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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過對頭人!”
陰陽叟長嘆一聲,喟然道:“氣數已盡,那有什麼可說,不瞞你說,我與你師孃當年夫婦雙修,曾有誓言,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也願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你師孃不幸毀了,為師豈能獨活偷生,勝敗勿論,但我身歸道山,已是定論了。”
花妖聽了,心中好生詫異,自忖道:“陰陽老兒為人雖歹毒無倫,夫婦恩愛,勝逾常人,倒是一件值得可惜之事了。”
此時花妖心中,已萌悔意,要知這位武林奇人,出手毀了老怪婦,實非初願,乃是萬不得已的事,他已是個宅心極之仁厚的人啦!
又聽那老怪物,繼續幽幽道:“第二事,本門叛徒史三娘,不遵教誨,擅自下山,私奔南星元,勾結敵人,除了逐出門牆之外,我死之後,你得負清理門戶之責!”
單嬋一聽,吃了一驚,她本就介乎邪正之間,而仍屬正派的多,與史三娘私誼甚篤,要不然史三娘也不會在天姥臨危託孤,此刻老怪物恃門規脅令清除叛徒,她心中當真矛盾至極,不知答應好還是不答應好。
但陰陽叟卻不怎樣注意她,也不勉強她立刻答應,自顧地把話說下去。他先叫了一聲:“單嬋,如果你是本門的好徒弟,第三事最重要,我死之後,你摘下為師首級,與你師孃頭顱在一起,帶回長白,合埋共葬,不可有誤!”
他邊說邊向身上摸了一摸,掣手一隻羊脂玉造成的小瓶子來,瓶蓋上揭,倒出少許紅色粉末,便把來抹他的老伴陰陽嫗的首級上。同時說道:“這些粉末,乃本門至寶‘不敗散’,什麼肉體,一經搽抹,便可經久不壞,我今先把你師孃的頭顱抹了,便能保持生前遺容,我死之後,你也該聽我叮嚀,摘下頭顱之後,搽上不敗之散!”
當前的老怪物,一生孤高,目中無人,不料在此生死關頭,竟然哀傷若此。單嬋這時還肅跪在地上,她也是傷心極了,幾次嗚咽,欲語還斷,一時竟說不成話。
陰陽叟把要叮嚀的事吩咐過後,忽地臉容一整道:“單嬋,你緊記為師的話沒有?”
單嬋惟惟應道:“弟子謹記!”
斗然間,陰陽叟猛喝一聲道:“不成,只說謹記兩字不能作準,得在為師之前,起一個重誓!”
單嬋已受乃師情感打動,顧不了老怪物吩咐她日後去做的事是否合乎道義,不由激越地呼叫道:“師傅如是不信,我起個重誓便是!”
語已,果然朝著北面,叩了幾個響頭,撮土為香,心中唸唸有詞地禱告道:“弟子單嬋,秉承師訓,務要繼承先師遺志,依照吩咐下來的話去做,如有異心,必身沉滄海,永無超升之日,區區赤心,神人共鑑!”
禱告一過,陡聞老怪物桀桀笑了,呼道:“好徒兒,起來吧!”
說著,連連揮手,教單嬋直身站起。
單嬋站了起來,陰陽叟指了在地上他老伴那無頭屍身,吩咐道:“先料理你師孃身後之事,入土為安,再和花老兒算數!”
同時,他仰首對花妖叫道:“花老弟,你稍待片刻,我自當招呼你,此刻不暇,先葬了我的老伴遺體再說!”
花妖一直冷眼旁看,並沒有催他,聽了陰陽叟的話,也不著忙,笑道:“老兄臺但請自便,小弟不忙在一時,等會再領教不遲!”
單嬋一卸身已把陰陽嫗那無頭屍負上,走向山邊樹蔭之下而去,陰陽老怪在後跟著,花妖看覷了一下,突地長嘆一聲,跟了上去。
陰陽叟似已洞悉花妖用心,並不作下什麼戒備,任由花妖走近,冷冷問道:“老弟臺也知為百年交誼可貴,要來送你嫂子最後一別?”
不錯,花妖走近前去,正是參加陰陽老怪及其女弟子單嬋埋掩陰陽嫗遺體的葬禮。這豈不是件有忤人情的怪事麼?人是毀在他手裡,而死了又來參加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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