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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遲某人焉了。
顧渺手足無措,去找岑熙,岑熙只說是傷了元氣,需好好休養,便把他打發了回去。
但不管怎麼樣,補藥還是得有。
於是顧美人第二天揣上精心整理的清單,巴巴地去了回春堂。誰料前腳剛出門,後腳別院裡便到訪了一位不速之客。
岑熙打量著眼前相貌清秀的白衣青年,茫然道:「你找誰?」
江無晝比他更意外:「這裡竟住了別人?遲大夫在嗎?」
「哦,你找他,但他……有些不方便見客。」
「你就說飛花閣有人來找,問他要不要見。」
等了片刻,江無晝被帶了進來,見到了焉了吧唧躺在床上的遲某人。
「烏寧的聯絡人失聯,我就想著你是不是出事了。」江無晝瞧著他蒼白如紙的臉色,搖頭道,「看來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一點。」
遲鶴亭岔開話題:「還好。倒是你這張臉,真是少見。」
「闕月山那裡又死了不少人,很多人都不敢再去了,恰巧最近烏寧被赤蝶鬧得沒個消停,不少人便想著來碰碰運氣。」江無晝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覺得,飛花閣主不該來湊這個熱鬧。」
遲鶴亭聞言,長嘆了口氣。
「所以,聯絡人是怎麼死的?」
「……」遲鶴亭苦笑起來,「趙管事來別院找我,不巧撞見了顧渺,就被殺了。我……沒來得及攔下。」
江無晝沉默了一會,道:「我叮囑過他,不可隨意前來別院。赤蝶本就是個難以控制的變數,是我的人給你添了麻煩,別放在心上。」
「嗯。多謝。」遲鶴亭還是沒什麼精神。這事兒說輕不輕說重不重,跟自己關係不大,不過硬說沒有也不行。
但說到底,還是江無晝看在自己這副慘兮兮的樣子上,把事情揭過了吧。
又欠下一個人情。
兩人各懷心事想了半晌,江無晝開口道:「那你這身傷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也因為赤蝶?」
「……起因是他。」遲鶴亭含糊道,「不過跟他沒多大關係,是我先說要走。」
江無晝卻會錯了意。
「我早在信中提醒過你,赤蝶的惡名並非空穴來風。他的性子乖張且陰晴不定,你遲早會吃到苦頭。」他略有些擔憂道,「傷勢如何了?若你想離開,我可以找機會帶你走,他攔不住的。」
作者有話說:
好像……寫著寫著忘記了趙管事的屍體咋樣了,就當他已經埋了吧
第39章
遲鶴亭愣了許久,啼笑皆非:「不是,無晝,你不會以為我們打起來了吧?」
「……」江無晝沒說話,但顯然是這麼認為的。
他捏捏眉心,覺得這個事情很難解釋清楚來龍去脈,便挑著重點解釋道:「這傷是遭到刺殺留下的,我只是跟他吵了一架,沒動手。」
「那他也是不願意放你走的。現在只是吵架,到時候呢?」江無晝頓了頓,「摧魂水煞的解藥只有你能煉製出來,我不放心你繼續留在這裡,若是出了差錯可不好。」
「放心吧。解藥很快便能煉製好。我和三水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有什麼事也會儘量不牽扯到你。」遲鶴亭懨懨地往軟枕上一靠,輕描淡寫,卻沒想過好意是好意,這話放在朋友之間說起來,透著一股難以親近的冷淡和距離感。
「非要我說明白麼?」江無晝無奈,「跟解藥沒關係,我只是不放心你。」
遲鶴亭意外地看著他,很是不解。
江無晝簡直要嘆氣了:「你救過我很多次,我不想讓你這樣不明不白地陷入危險。」
遲鶴亭:「……」
他沒來由感到一陣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