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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易院工作就是忙啊。」藍建飛看易昀興致不高，想必是他引以為傲藍羚程式在易昀這不值一提。老狐狸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主動往終端話題上靠，「我還沒您聯絡方式呢，您看……」

易昀與藍建飛交換終端聯絡資訊。尾隨長隊面色精彩，他們藍總平日做派眼高於頂，能主動與年輕人交換資訊實屬不易，有人認出易昀身份不敢高語，只得偷偷建群邊走邊散佈資訊。

一隊人行至藍色工廠門前，藍建飛擺手摒去大半隨從，只留三人與易家父子推門進去。

工廠內堆滿大小水缸，花花綠綠的溶液透過水缸沿著無數管道流進培養皿裡。易昀眸色微閃，易宇不解問：「這是什麼專案？」

易昀的表情被藍建飛細收眼裡，他哈哈笑著說：「造ai的，s級。」

易宇皺眉：「安全麼？」

「ai與人道主義」話題一直是政區熱議，尤其是具備生命體特徵的s級，稍有不慎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人死可辦個葬禮就能安息，機器的生命體特徵死了，要怎麼安息？它的製造者、它的主人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會傷心，還是會把它的機器拆掉重新複製肉體？若是前者，機器便成了「人」，若是後者，就是反「人道主義」。

索性s級ai為數不多，至今沒有死亡案例。易昀隸屬國家國防部省部級正職，最怕的就是安全問題。就像10年前人們怕恐怖分子襲擊，現在他們怕ai科技違反人道主義。

藍建飛腆著肚皮依然笑地憨態可掬，指了下正對著門口的幾個金色匾額：「安全第一，您放心，我這做的是正經營生，所有生產線都合法合規。喏，前幾天公安、衛健委的批文就掛在那裡。」

隨行的工作人員接話：「生產技術保證量產沒問題，就是這程式……」

藍建飛看向易昀，跟工作人員說相聲似的一唱一和：「哎呀，這程式可是老大難，易部也知道我搞實體這麼多年，屬實整不明白這ai，找了幾個專家，會物理的不懂人工智慧，會統計學的不懂生物學，這要是……」

「不做。」易昀淡淡道。

藍建飛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愣了下，隨後笑地更刻意：「易院您這話說的就嚴重了，您時間寶貴要為國家搞科研，推動ai界發展，我這小小的工廠當然不敢勞您費心。只是想討幾個提點，若能安全批次生產ai，也算是為社會造福了不是？」

「再者說，ai推動生產力發展毋庸置疑，即便我不搞這個，其他工廠也會搞這個。與其讓其他企業鑽空子搞些不正規的東西，不如讓我這正經企業先量化生產，弄個專利。」

老狐狸著重咬字安全、正規，顯然是把話說給易昀他老子聽。藍建飛作為投資者可謂審時度勢目光長遠，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往大了說是推動ai為社會造福，往小了說是為謀藍羚私利。藍老狐狸言下之意，易昀你無論是看你老子面，還是看藍羚集團實力，今天這活你必須做。

易宇手搭兒子肩膀拍兩下。易昀不能駁他老子面子，難得耐心地解釋了兩句：「藍總，我相信貴公司能做好量產，但我寫不好程式，抱歉。」

藍建飛顯然不信lapo首席工程師寫不出ai程式，面露詫異：「易院過謙，我剛說了就是指點一二，我們藍羚不做『科研竊取』，論文學術類的我們不懂，易院您為人低調，若這專案不想署名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人洩露半句。」

終端響，易望舒回他：剛起。

易昀拍了張工廠圖傳過去，藍建飛明顯不樂意：「易院，您剛說不做不寫，這又拍我工廠架構做什麼。我們從商的最怕這個，說好聽點兒叫分析學習，難聽點兒叫商業竊取。」

易昀懶得跟他廢話，終端傳來易望舒分析的資料，洋洋灑灑數萬字圖文並茂夾帶專家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