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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靈力的掌控程度還沒有原身那麼好,用現在這種方式慢慢練習,既能練字又能提高對靈力的掌控,一舉兩得。
走神想了其他事情,手上的靈力又不穩起來。
衡玉連忙控制心神,全身心投入到練字這件事上。
等到室內昏暗下來,衡玉才放下手中的毛筆。
她活動手腕,整理好那沓寫好的手稿後,轉身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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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整晚都沒有打坐修煉,而是躺在軟榻上熟睡。
第二日清晨,晨曦從窗戶裡透進來,正好打在她的臉上。
衡玉隨手抄起話本,展開書頁後直接蓋在臉上,藉此來擋住陽光。
但很快,她就徹底清醒過來。
梳洗之後,衡玉決定去青雲寺蹭個早膳。
她踏著滿地晨曦,穿過那片銀杏林再拐個彎,就接近寺廟了。
深山古寺,晨鐘輕響。
寺廟被煙火繚繞,被霧氣籠罩。
這一刻,青雲寺看起來比很多宗門的洞天福地都要漂亮。
是那種出塵的、能讓人心靜下來的美。
有小沙彌握著掃帚在掃地,衡玉與他打了個招呼,就直接走進寺廟裡。
途徑敲鐘的地方時,衡玉隨意往那裡瞥了眼,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輕輕敲鐘。
了悟穿著灰色古樸僧衣,渾身氣質內斂。
他按照固定的節奏推動鍾椎,當鍾椎撞擊在大鐘上時,洪亮致遠的鐘聲會響徹整個寺廟。
從衡玉這個角度看過去,恰好能看清他的神色——虔誠而專注。
這位無定宗佛子沒有絲毫自矜於自己的身份。
就連做著撞鐘這種平平無奇的事情,都如此認真以待。
衡玉瞬間不急著往齋堂走了。
她安靜站在銀杏樹旁,等待了悟撞鐘修行結束。
等了一小會兒,了悟鬆開鍾椎,往後退了兩步,雙手合十道了句「阿彌陀佛」。
他轉過身來,瞧見不遠處站著的衡玉時,臉上劃過幾分詫異。
剛剛在撞鐘時,他是察覺到有人站在旁邊的,但因為神識沒有外放,了悟還以為是寺院裡的哪個小沙彌在旁觀,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早就過來了。
了悟走下臺階,繞過那叢叢灌木走到衡玉面前。
「早安,我打算去齋堂用早膳,你要一道過去嗎?」衡玉出聲詢問。
「好。」
頓了頓,了悟補充:「早安。」
沿著石子路一直往前走,就走到齋堂了。
齋堂裡面都是素食,衡玉拿起瓶豆漿和兩個饅頭——刷的是了悟的臉。
挑了張角落的空桌子坐下,衡玉吸了口豆漿,與了悟說起昨天的事情:「你覺得那範長平該死嗎?」
了悟避重就輕:「他已入魔,若是活著會造成更大的殺戮。」
衡玉笑吟吟道:「該死這兩個字就這麼難說出口?了悟師兄,我突然懷疑你是在假慈悲。」
他說範長平活著會造成更大的殺戮,其實深層意思就是範長平該死。
但他卻沒有直接說出口,而是稍稍繞了個彎。
「阿彌陀佛,貧僧只是不願將傷人殺人掛在嘴邊。」
「我聽說過這麼一句話——金剛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薩低眉,所以慈悲六道。菩薩慈悲,但殺該殺之人,也其實是對無辜者的一種慈悲。」
了悟日後要在這大陸遊歷傳道,這一路怎麼可能順順遂遂毫無威脅。
她要完成內門任務,也肯定會陪著他一起遊歷大陸。總不可能遇到什麼事都她一個人頂上去解決吧。
所以衡玉覺得,她得多費些口舌功夫把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