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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感受到遊雲語氣中的複雜。
她默默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急。」
得到衡玉的保證,遊雲瞬間收斂起那些傷風悲月的心思,臉上那種深沉和正經全部消失不見。
他懶洋洋往後一躺,苦著臉對衡玉說:「肩膀酸。」暗示得相當明顯。
衡玉:「……」
好吧好吧,拿人手短,她就姑且當一回乖徒弟好了。
等哄好師父,回到自己的住處後,已經月上枝梢。
衡玉簡單沐浴一番後,安靜躺在床上,將淚滴狀的忘憂草種取出來放在手上把玩。把玩了很久很久,她將忘憂草种放到枕邊,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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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間,就到了『論道』比試舉辦當天。
『論道』這場比試並不在試劍臺舉辦,而是在劍宗的問心湖上舉行。
問心湖整體呈圓形,以往,湖中只有各種觀賞性植株,現在為了舉辦比試,湖畔矗立起九十九個蓮花臺座,而湖心矗立有唯一一個蓮花臺座。
眾人一到問心湖,瞧見這一幕,紛紛發出討論聲。
「這是什麼情況?」
「今年的比試規則似乎有變?」
「對,我剛剛打聽了下,聽說這場比試會挑選出擂主。擂主直接端坐在湖心那個蓮花臺座上,對手坐在其他臺座上與擂主進行大道上的爭鋒。如果辯贏擂主,就能取代他的位置成為新的擂主。直到對手辯無可辯,才能決出真正的論道第一。」
「這個遊戲規則有些變態了。」這個修士是宗門核心弟子,素來自傲,但在這麼變態的規則面前,還是忍不住露出幾分膽怯。
能來參加法會的,基本都是同輩中的天驕人物。
想要讓對手辯無可辯,那擂主對大道的瞭解估計早已超過同輩人,可以與老一輩人爭鋒。
「規則越變態,我越覺得論道第一和第二名都沒有懸念。」有人感慨道。
「師兄說得有理,我也有同感。」
「這個規則——如果這場法會不是劍宗舉辦,而是無定宗或者道宗舉辦的,我定會覺得無定宗和道宗是為了踩其他修士捧他們的弟子上位,但這個規則是由劍宗制定的,我就不知道為何了。難道劍宗最近出了什麼深藏不露的人物?」
「劍宗年輕一輩裡深藏不露的人物很多,但都不是以能言善辯、舌燦蓮花出名的……我委實想不通他們要做什麼。」
「那便不要猜了,反正比試即將開始,到時候我們的疑惑都自然會分曉……」
等這些修士已經討論過一輪後,衡玉和了悟才姍姍來遲。
打聽清楚比試規則後,衡玉的想法和其他修士差不多——劍宗設定這樣看似很有利於了悟和道宗道遠的比試規則,到底是為了什麼?總不能刻意讓了悟和道遠大出風頭吧,他們又不是劍宗弟子。
衡玉想了很久,直覺其中有問題。突然她靈光一閃:「……也許,和俞夏有關?」
劍宗突然更換比試規則,主要目的還是想讓自家弟子大出風頭。
而近段時間,劍宗年輕一輩中唯一一個存在異常又實力強悍的就是俞夏了。
了悟原本沒多想,對他來說,什麼樣的比試規則都無所謂。
聽到衡玉的話,他順著她的思路想下去,不由道:「這個猜測很有可能。」
衡玉笑:「這樣也好,有波瀾才能更突顯你的風采。」她正想繼續說話,餘光掃見遠處熟悉的身影,目光微凝,「是俞夏和舞媚他們。」
一行修士穿著白色為底黑色鑲邊的劍宗宗服,緩緩朝問心湖走來。
為首的俞夏劍眉星目,容貌俊秀,身後背負一柄重劍,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穩重而爽朗的氣質。穿著水紅色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