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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主忘了嗎?」
衡玉:「……我原本就要問出來了,誰想宓宜會突然出現。」
她下意識為自己辯解兩句。
這個賭約她輸得也太冤了些!
了悟回頭看她, 聲音裡含著笑意:「所以洛主要賴帳嗎?」
在了悟提出賭約時,衡玉壓根沒想過自己會輸。
她一手扶額,另一隻手隨意擺了擺:「我像是賭品那麼不好的人嗎。我輸了懲罰是什麼, 為你做一席素菜對吧,等回了華城後我立馬履約。」
「那貧僧就恭候了。」
整理好床鋪後,了悟離開這間廂房,走去了唸的廂房。
了念小和尚的廂房沒開窗,了悟過去將木窗支起。
窗戶半開時,他恰好聽到外面有小攤販高聲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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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倚在床榻上翻看《大陸典籍》。
受了結丹後期修士的含怒一擊,即使服下了菩提丹,她的經脈還是在隱隱作痛,做不了練字之類的事情,衡玉只好用來打發時間。
剛把書翻過一頁,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叩門聲,衡玉放下《大陸典籍》,起身走去開門。
了悟抱著一個細徑花瓶站在廂房門外。
花瓶裡插著一支開得正艷的梅花,有風輕輕穿堂而過,吹拂得梅花暗香浮動。
「有事嗎?」
了悟將手中的花瓶往前遞:「貧僧剛剛看到有小攤販在賣梅花,就下去給洛主買了一支,洛主可以把它擺放在桌上觀賞把玩。」
他記得她的廂房桌上原本是擺有一支梅花的。
衡玉接過花瓶,用指尖撥弄著梅花花瓣。
想起之前他說過的話,衡玉臉上染了幾分笑:「你不是不贊同折花嗎?」
了悟只用了一句話就堵了衡玉的叩問。
他說:「花不是貧僧折的,是貧僧花錢買的。」
衡玉:「……」
好有道理。
他沒有辣手摧花,是那個攤主在辣手摧花。
他只是花錢買下了花,拉動需求,讓那個攤主繼續走辣手摧花的路線賺錢而已:)
「難怪和尚的辯才會那麼好,如果辯才不好,很多時候都沒辦法自圓其說。」衡玉吐槽道。
了悟臉上染了幾分笑意:「貧僧的話錯了嗎?」
「沒有,所以我才誇你辯才好。」頓了頓,衡玉補充,「不過我很喜歡。」
非要在這些細枝末節上固守原則,其實並不算一件好事。
了悟已經習慣她的說話風格,聞言只是笑笑。
他正要開口,突然察覺到不對,側頭看向隔壁的廂房。
隔壁廂房門半開著,有一角藍色衣袍露出來。
宓宜醒來後不知站在那裡聽了多久、看了多久。
順著了悟的視線看過去,衡玉眉梢微挑:「你醒了。」
被兩人當場抓包,宓宜依舊坦然。
她露出半邊身體朝兩人點頭致意,又重新退回廂房,順便把廂房門帶上。
衡玉輕擰眉心。
她對圓靜和宓宜這兩個人其實都算不上多有好感。
在宓宜沒出現之前,圓靜還能牢記佛門教導之義。
但在宓宜出現後,他卻為宓宜放下了自己恪守的原則。
衡玉也希望了悟為她變通。
但她希望的,只是變通些無傷大雅的細枝末節。
任何事情都別越過大是大非,更別越過心中所追求的大道。
當然,就算沒有上面那些緣由,衝著圓靜打傷她這一點,衡玉就不可能會對圓靜產生什麼好感!
而宓宜呢。
宓宜為了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