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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十指扣著。」
於是兩人十指緊扣。
「周圍是不是很暗, 什麼時候天亮啊?」過了一會兒,衡玉問。
了悟從儲物戒指裡取出夜明珠, 用靈力牽引著,將它掛到松柏樹上。
夜明珠發出柔和的光芒, 將他和身邊的姑娘籠罩住。
了悟回:「已經天亮了。」
衡玉大笑起來, 笑得前仰後合。
腕間的鈴鐺跟著一起搖晃。
「我想睡覺了, 介意幫我解掉外袍嗎?」
緊扣著的手突然被鬆開,手心的溫度冷下去。
下一刻,兩隻略有些顫抖著的手,正在輕輕解開她外袍的排扣。
這件外袍是天青色, 穿在她身上出塵素雅,美得纖塵不染,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釦子設計得有些複雜。解了好一會兒, 排扣解開,脫掉外袍後就只剩下裡衣。
了悟彎下腰, 幫她脫掉鞋襪, 再抬手, 扯掉那固定住頭髮的簪子。沒有簪子的束縛,長發傾灑而下,擊打在了悟的手背上,莫名添了幾分癢意。
「已經好了。」
衡玉一隻手捧著臉頰,胡攪蠻纏,步步緊逼:「有晚安吻嗎?」
放在頰側的手突然被牽走。
溫熱而細碎的吻,輕輕落到她的手背上:「這樣算嗎?」
衡玉眼尾一瞬嫣紅。
她想要說話,但話一出口就變成了悶哼聲。
衡玉身子往前一倒,直接倒在了悟懷裡。她死死攥著了悟的僧袍一角,眼尾嫣紅如血:「熱。」
熱到極致,就連體內的血也在沸騰,彷彿下一秒就會隨時隨地蒸發掉。
更為致命的是,一股癢意從衡玉骨子裡鑽了出來。
極熱與極癢交織在一起,衡玉的意識瞬間被衝擊得支離破碎,剋制不住的悶哼聲從她唇齒間溢位。
面前的人成了天地間唯一的降溫源。
衡玉緊緊貼著他,又因為渾身發癢,她一直在用臉頰蹭了悟的胸口。
僧袍料子並不稱得上柔軟,等了悟低頭去看她時,夜明珠映照下,她的半邊側臉面板被摩擦得通紅一片。
是癢嗎?
了悟誦經的語速越來越快。
驅魔經文已經是他最熟悉的經文,現在他完全是下意識在誦讀,心裡思索著衡玉的異常。
瞧見她還在蹭著,了悟輕嘆,一隻手覆在她的後腦勺上輕輕托住,另一隻手飛快脫掉自己這件僧袍。
裡衣柔軟,她蹭著總不會那麼難受。
他閉上眼,定住心神抱住她,繼續誦讀經文。
五遍,十遍……五十遍……
他念得太快太急促,佛骨的力量被他催動到極致,現在身體已經發出警告。他的意識也逐漸有些渙散下去,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苦苦支撐誦經上。
即使有著金佛之身緩解,衡玉體內的血液還是在沸騰,甚至出現了逆流的情況。
她的眼尾越來越紅,臉上卻越來越蒼白。
對比之下,格外鬼魅和怪異。
了悟一開始沒注意到她的異常,直到他感覺到有股溫熱的液體滴在他的胸口,了悟稍稍偏頭看去,才發現是她咬破了自己嘴唇,大滴大滴的血流出來。額頭的汗也在一直冒出來。
「咬貧僧的肩膀。」了悟告訴她方法。
重複了好幾遍,了悟還動手掐住她的下顎,迫使衡玉張口咬住他的肩膀。
誦經聲飛快而急促,了悟一遍又一遍念著,懷裡姑娘的體溫終於漸漸降了下來。
但了悟還沒鬆口氣,就發現——她的體溫降得太快了。不過幾秒之間,她渾身就冷到猶如冰窖。牙齒在打著冷顫,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