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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勝男認出來那人的聲音。她年幼時,西門牧野逼她殺死心愛的兔子時,她不忍下手,是眼前這個同伴出手將她的兔子殺死了,然後向西門牧野說是她殺的。但是,她不能讓此人回去見西門牧野,否則,莫逆就危險了。
只見厲勝男神色冰冷,右手的短劍沒入對方的腹部,她那雙美眸看向那雙睜圓了的眼,緩緩說道:“因為——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莫逆。”
因為——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莫逆。
話一出,厲勝男只覺得天旋地轉,腦袋似是要炸開。
同樣的場景在她眼前出現,也是那個人問她為何要背叛西門牧野,但是她答道:因為——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金世遺。
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金世遺……
忽然,腦袋中各種各樣的畫面排山倒海地朝她襲來,她腦袋劇痛無比,對方往後倒的同時,她的身體亦是一軟,緩緩向後倒。
“勝男!”一隻長臂摟住了她的纖腰,但是她還來不及抬眼,就整個人陷入了黑暗當中……
第34章 回憶如潮水
那年,她與他並肩坐在山上,她笑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單純的傻小子毫無心機地應道:“我叫金世遺。”
“金世遺?!好古怪的名字!”
“你呢?”
“你可要好好記住了,我叫厲勝男!”
那夜,她與他一同坐在樹下,天上飛過流星,她滿心歡喜,卻在懊惱來不及許願。
那夜,她問道:“如果有一天,我像流星一樣消失了,你會不會去找我?”
可是事實卻是,即便她消失了,他也不會關心。他心中記掛的,總是另一個姑娘。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
“就算你現在就把我打死,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她與他在火焰島同生共死,他傷重,她不離不棄,願與他共赴黃泉;他走火入魔,她寧願傷在他的掌下也不願離開他。
“有的人就是這樣,你對她越好,她就越是得寸進尺。”他無情的聲音響起。
她嗤笑一聲,重複著他的話:“有的人就是這樣,你對他越好,他就越是得寸進尺。”
說的,不就是他嗎?她愛他,知道他心中也喜歡另一個姑娘,所以勸那個姑娘不要輕易放棄,她們一同等他的選擇。
可是,她得到了什麼?
她放棄了一切,藏起了西門牧野給她的三尸腦神丹,她甚至因為不願令他擔心,自己獨自承受著毒發時的痛苦。卻換來那麼一句話!
他知道她的身份後,一耳光打向她,讓她心碎了一地。就如同是手中緊握的瓷杯被捏碎,所有的碎片沒入她的骨肉,點點滴滴的血流了出來,怎麼也包紮不好。
她目中含淚,不甘心質問:“我的身份有關係嗎?你別忘了,從你第一天認識我,我就在殺人,只是你自以為我在騙你!”
回應她的,只是他的憤怒。
“我做錯了什麼?!我最錯的就是自幼家破人亡,被人收養成為血滴子殺手?還是錯在我天真地以為可以和上天賭一次?回到中原,可是到頭來還是輸給了天!輸給,我最相信的人!”
“你能肯定一點回答我嗎?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不會原諒我?”
他說了原諒但卻做不到。
他在朝著她生氣的時候,譴責她不該揭露那個姑娘身世的時候,他有沒有想過,她厲家莊上上下下四十三條人命無辜慘死,都是因為那個姑娘的父親心存貪念?
在她獨自一人承受著毒藥的藥力時,在她昏倒在樹林中時,他在哪裡?他在與他心中喜歡的姑娘相依相伴……
她為了他,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