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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發一語地走在坡道上。耳邊呼嘯的風聲愈來愈強，寒風令惠彌感到頭痛欲裂。

&ldo;博士地圖上所指的地點，是什麼樣的場所，就讓我來告訴你吧。&rdo;

多田欲言又止地說著。惠彌已隱約察覺出他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終於談到這件事了。雖是很不想提及的話題，但看來已勢無可避。

&ldo;首先是個人診所。那裡是從明治時代便一直持續至今的老診所，而且還在自家後院養牛。你知道他們為什麼養牛嗎?&rdo;

惠彌沒有答話。多田自顧自地接著說道：

&ldo;第二是g稜郭。&rdo;

&ldo;剛才你刻意對我解釋過了對吧。冰?這我不太明白。&rdo;

&ldo;第三是辰川畜牧。&rdo;

&ldo;也是養牛對吧?這我就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rdo;

惠彌微微頷首。

兩人耳畔再度只聽見風聲。

&ldo;你認為那東西真的就在這裡?隱藏在h市的某處?&rdo;

惠彌面朝前方，如此問道。

多田沒回答。

&ldo;我們現在來複習一下歷史吧。&rdo;

&ldo;你還真是喜歡歷史呢。&rdo;

多田莞爾一笑。

&ldo;二十世紀時，在全世界奪走三億條人命的疾病是什麼?&rdo;

惠彌露出苦笑，微微舉起雙手。

&ldo;你打算和我玩問答遊戲嗎?我知道了啦，別再跟我猜謎語了。&rdo;

惠彌微微嘆了口氣。

&ldo;是天花。&rdo;

&ldo;答對了。預防天花的方法是什麼?&rdo;

&ldo;接種牛痘。將活疫苗直接接種於人體。是十八世紀時，由英國人詹納發現的方法。但也許當時在世界各地，早就以民俗療法採取了同樣的治療方法。因為有一種牛隻的疾病和天花很相似，俗稱牛痘;自古人們便知道，如果照顧罹患牛痘的病牛，比較不易感染天花。這個方法一直到十九世紀才傳入日本。&rdo;

&ldo;當時在日本稱之為植疤瘡對吧。&rdo;

&ldo;沒錯。據說最早傳入的時間是一八四九年。從荷蘭傳入長崎，佐賀藩藩主鍋島直正是個激進派的人物，人們認為是他最早施行種痘。&rdo;

兩人同時駐足。眼前是一望無垠的寒冬之海。

為什麼要在這種寒風刺骨的地方，談這種毫無半點情趣的話題呢?

惠彌腦中一時閃過這個想法，但多田仍接著說道：

&ldo;不過事實上，有個地方更早引進植疤瘡的技術。&rdo;

多田朝惠彌瞄了一眼。

惠彌頷首。

&ldo;沒錯，就是這裡。h市。十九世紀初，一名男子在擇捉島被俄國人逮捕，拘留在西伯利亞，在當地目睹了種痘的療法，因而帶回種痘技術書。那本書於一八二〇年被翻譯成日文。時間比長崎還要更早。&rdo;

&ldo;在h市，種痘似乎相當普及。因為聽說箱館【註：江戶時代，稱函館為箱館。】時代的奉行【註：官名。】也獎勵蝦夷族種痘，並確實實施。&rdo;

&ldo;歐洲人在北美與原住民的戰爭中，寄送天花患者的毛毯給他們，害他們四萬多人因此喪命，兩者的行徑相比，真是天差地遠啊。&rdo;

&ldo;這項史實，堪稱是使用生化武器的先驅。&rdo;

&ldo;多田，這裡有點冷呢。太陽也逐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