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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妤艱難地開口:
「我……讓、皇上……拔了……妙琴的、指甲……」
她原意只是想打主子的臉,這般結果是她沒有想到的,卻的的確確是她造成的。
小李子啞聲,半晌後才似從嗓子擠出來的聲音:
「你簡直瘋了!」
阿妤眼角落了淚。
「即使皇上看上了你,可你還在瑜景宮的時候,怎麼就不能忍耐下!」
她一日為僕,主子一日就有法子治她。
可她若是一躍成為主子,再處理妙琴兩個宮婢,即使容嬪心底再恨,也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容易對付她。
阿妤緊緊咬著牙,小李子說的她都懂。
可是……可是主子沒有打算放過她啊!
若真的像他所說,自己能出了瑜景宮,她何必豁出性命也要折一次容嬪的臉?
她閉上了眼,淚珠悄無聲息地從她眼角滑落,滴落在她脖頸間、落在小李子手上,滾燙灼人。
「我、去了……乾坤、宮……她當晚、便……侍寢……」
「……她、沒將……我送給、皇上……」
她猜不透聖上的意思,可聖上若想將她帶出瑜景宮,昨夜就不會將她留下。
阿妤無力再說下去,可這兩句話足夠讓小李子渾身僵住,他只能澀著嗓子開口:
「你疼不疼?」
阿妤的眼淚忽然洶湧而出,她說:「……疼……李子、哥……我、好疼……」
她很怕疼,可當奴才後,主子罰你,也是恩賜,再疼都不能喊。
小李子深深地呼著氣,心疼和自責混在一起堵在他嗓子間,讓他鼻尖泛酸。
外面忽然傳來細微的動靜,阿妤頓時緊咬唇,止住哭聲。
小李子站起來,低低說:「我走了。」
阿妤久久沒動靜,只是在小李子快要走出去的時候,忽然輕聲說:
「……李子、哥……別……再來、了……」
她活下去很難,可她不想牽連小李子和周琪。
小李子身子僵住,他沒有回答,只是快步走了出去。
——
翌日,乾坤宮
御案旁的香爐青煙繚繞,封煜手裡持著摺子,眉頭幾不可察地微擰。
楊德擦著冷汗走進來。
封煜餘光看見他,微微眯起眸子,將摺子扔到御案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楊德一番,輕扯著唇角:
「腳程這麼快?」
楊德苦著臉。
剛剛皇上忽然想起阿妤姑娘,讓他去瞧瞧阿妤姑娘的手如何了,可他這還沒起步呢,就有小太監告訴他,阿妤姑娘的手不僅沒好,估計此時連命都沒了。
他從殿內出去,再進來,能不快嗎?
楊德低下頭:「皇上,阿妤姑娘的手應是……沒好成。」
沒好……成?
封煜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說清楚。」
「前兒個皇上剛離開瑜景宮,阿妤姑娘就又被罰了。」
楊德頓了頓:「說是罰了三十板子,也沒請醫女……」
之後的話,楊德不敢說了。
您吩咐送去的藥,連大門都沒送進去,這話他敢說?
「何時的事?」
「前日夜裡。」楊德納悶,這不是剛說過嗎?
封煜勾了下唇角,笑意不達眼底,他平靜地說:「前日的事,你剛剛才知道。」
楊德臉色一白。
封煜懶得再與他說:「送個御醫去,再去領罰。」
楊德不敢廢話,出去就吩咐人去請御醫,甚至親自跑了瑜景宮一趟。
他剛進瑜景宮,容嬪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