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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小家庭和睦,父母開明,和弟弟的感情也好,你根本想像不到,親人之間也有齷齪。」
「我和你不一樣,你沒有經濟壓力,你父母已經給你積澱了一定的財富,所以你大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安排人生,但我不行,我連大學選專業都得選個價效比高的,學費低的。」
「是,我承認你性格很好,跟你在一起我也很快樂,可這只是眼下,以後出了社會你如果還是這樣,我們的日子是不會好過的,我真希望你可以成熟點,多些自己的思考和判斷,哪怕霸道些幫我做決定也沒關係,那樣起碼會讓我覺得你是能抗事的。」
「趙西南,你為什麼不能成熟一點,穩重一點呢?你可不可以不要每天都嘻嘻哈哈的覺得逗我開心就足夠了,真的很廉價,你也可不可以不要只守著自己那點小理想就自滿不已呢?」
「趙西南,我還是很喜歡你,但你真的不是一個理想伴侶,對不起了。」
……
總之,羅芋給趙西南定了性,一個長在幸福家庭被寵壞的小孩,只看得見眼前的快樂,不夠成熟、穩重,對未來缺少規劃,對人生也沒有掌控能力,無法替另一半扛起一片天,而她自小便經歷了人生疾苦,也見識了人性灰暗,她憋著一口氣一定要過好,而趙西南則不是那個能夠讓她信賴、依賴並與其並肩前行的人。
趙西南不是,但有人是,大四要結束時,羅芋正式向趙西南提出了分手,她拿到了美國一所還不錯的學校的 offer,傳聞跟她一起去美國的還有那個經管院的男生,男生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幫她負擔了留學的全部開支,而趙西南讀的是建築,學制五年,因為這場戀情的結束,頹喪了許久,還差點耽誤了畢設。
嚴亮很為趙西南不值,但又深知感情嘛,哪有不交學費的,早交比晚交好,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趙西南從這段感情裡學到的東西跟他所想的簡直是天南地北的大相逕庭,他竟信了羅芋的鬼話,這之後,面對喜歡的女生又或是再談戀愛,都努力地扮演著所謂的成熟、穩重,甚至於不苟言笑、說一不二。
「別人都是在背叛中變渣男,你倒好,變蠢男。」嚴亮非常地怒其不爭。
大概是因為從未交付出真實的自己,又或是演技太拙劣,反正,在和羅芋分手的這幾年,趙西南短暫的談過幾次戀愛,均是被甩,而他雖然意識到了一些問題,卻又理不清????到底是哪裡出了錯。索性後面工作越來越忙,他也有了不談感情的藉口。
但相其言不一樣,趙西南握著見底的啤酒罐,想。
他在她面前,還來不及樹立所謂的人設,就先被撂倒在地了,而後他又意外見證了她的訂婚,事先認定了和她的不可能,所以反而在她面前放鬆了下來做自己……再後面,不管是在工作上還是在生活裡,只要是和相其言相處,他都覺得無比自如,他喜歡她,也喜歡跟她在一起時的自己……
「我吧,終於可以在一個女人面前不再畏手畏腳,覺得需要去扮演些什麼了。並且她怎樣我都覺得很好,她的發飆、鬧情緒、小心思都很可愛。」趙西南往前伸了伸腿,說:「所以,我不想放棄。」
相其言在睡夢中突然被自己的噴嚏驚醒,而後只翻了個身,便再難入眠了。
她習慣性的去摸床頭,只摸到一個連時間都看不了的磚頭機,好在明天就要回成都了,她也借用區歌的手機下單了一部隔日達的新手機。
只兩天,應該不會有什麼要緊事發生吧……相其言想,感覺她作為現代人那格外薄弱的意志力已經在斷網中消磨沒了。
隔日,眼袋浮腫的卻不只相其言一人,每個人或打著哈欠或面色睏倦,看起來前一夜都是沒睡好。
早飯過後,樊紅、陳超越準備了好些剛採摘下來的蔬菜、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