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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夢境裡的許半生,似乎也在極力的抵抗著這輪血月,他手裡所捏的法訣,完全是為了對抗血月而為。
難怪曾文說月亮會把許半生帶走,這都是源自她的夢境。
既知是夢,許半生本就該蕩去曾文腦中臆想,幫她進入更深層次的睡眠,這樣她就不會有夢境產生了。
可也不知為何,看到這輪血月以及這個血紅色的世界之後,許半生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彷彿他在什麼時候見過這輪血月一般,竟然捨不得就此讓曾文沉睡,使夢境消失了。
夢境裡,許半生雙手揮舞,終於勉強的站起身來。光是起身,就能看得出許半生已經拼盡全力,而他對面的曾文,卻還是乜乜呆呆一動不動。
許半生對曾文笑了笑,抓起身邊的九環大刀,指向天空,一道肉眼可見的刀光,直奔血月而去。
刀光一路上劈開了朵朵血色的雲,但是到了血月那裡,卻已經消散而去。
許半生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九環大刀,一刀一刀,盡皆劈向同一個方向。
半空中可以阻擋刀光的血色雲朵越來越少,眼看著刀光幾乎就要觸碰到血月了。
可此刻曾文卻是焦急的開始揮舞雙手,口中似乎也在叫喊著什麼,只是許半生卻無法聽見她的叫喊聲,但卻也因為她的激烈,而停下了手中九環大刀的劈砍。
曾文雖然手舞足蹈,但卻似乎被什麼桎梏住了,無法前行。
許半生稍稍猶豫,終於還是高高舉起九環大刀,一刀隔空斬向曾文。
刀光到了曾文面前的時候,她的正前方突然蓬起一團血光,生生將刀光阻止了下來。
許半生繼續,雙手握刀,重重的從天空中劈落下來,一刀龐碩無朋的刀光,捲起血色的塵土,宛若颱風登陸一般斬向曾文。
曾文身前的血光依舊蓬起,可再也無法阻擋許半生這全力一擊,轟然化作一蓬血雨,猛然灑向天空,並不下落,而是緩緩朝著血月的方向漂浮了過去。
脫離了血光束縛的曾文,立刻朝著許半生奔跑而來,許半生扔掉手裡的大刀,一把抱住了曾文。
曾文的模樣在發生著急劇的變化,很快就從一個十歲的小蘿|莉變成了一個少女,然後是一個雙十年華風華正茂的姑娘,亭亭玉立,清純可人。
許半生的面貌也有些改變,大體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只是變得略顯滄桑,頜下的胡茬也明顯了許多,臉上的線條變得更加硬朗。
這是十年後的許半生和曾文?——許半生不敢肯定。
曾文的夢境已經結束了,她自己進入到了深層睡眠的狀態,深層睡眠是無夢的,許半生的內息也就悄然退出了曾文的體內。
坐在曾文身邊,看著熟睡的小丫頭,許半生自言自語道:“小丫頭,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呢?為什麼你竟然可以對我進行推演?而且,為何我會對那個血色的世界有著如此熟悉的親近感?”
註定不會有答案,許半生坐了會兒,也就從曾文的房間走了出來。
關於曾文的夢,許半生沒有告訴任何人,在沒有弄清楚始末的情況下,他不想拿這件事徒惹他人煩惱。
回到家樓下停車的時候,許半生意外的發現依菩提竟然坐在樓下,看到許半生的車過來了,依菩提緩緩站起身來,臉上掛著笑容奔向他的車子。
許半生感到奇怪,依菩提找到這裡並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佛道巫三修的她,推演之力也不會太差。
可是,她在這裡顯然已經有不短的時間,許半生竟然一路毫無察覺,這才是許半生奇怪的地方。
很早的時候,許半生就在依菩提的身上留下了印記,他在看見依菩提的時候,也試著捏了個法訣,印記仍在,溝通無礙,許半生就愈發不解,既然印記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