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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令威驚愕的神情中,只覺周身氣流立時變得粘稠,不僅雙掌幻化的五道掌力停滯半空,就連他整個身形亦是寸步難行,隨即,掌影如風化破碎,一股雄渾得令其發顫的掌力轟至,一如被急行的馬車撞中,無力的倒飛著,跌落至丈許之外,
“爾敢!”
“有何不敢!”
未免遲則有變,陸猴兒身形掠動,化為一縷青煙,同時握住劍柄,嗡!長劍出鞘,劍身輕鳴,其上紫氣縈繞,長劍一圈,將二人盡數籠罩其內,
丹青生便是一聲斷喝,長劍舞動,其上青光大盛,映得其面上燻然之sè盡去,一息未到,長劍已在身前連劃數個光圈,之後連連刻劃,光圈立時再增,層層疊疊,怕是數十個之多,光圈如有形之物一般,凝於半空,雖不如方才一字電劍的凌厲,卻劍氣瀰漫,寒風掠體,顯然遠勝一籌不止,
一側禿筆翁手中jīng鋼所鑄之判官筆,內勁貫注,柔軟的筆觸立時如鋼針直豎,筆勢縱橫飄忽,流轉無方,卻又有劍拔弩張之鋒芒,
二人眼見陸猴兒一指一掌摧枯拉朽般碾壓兩個家僕,立時知來者不善,紛紛使出各自平生最強之招數,
蒼松迎客!白雲出岫!
陸猴兒長劍一震,劍光立時化為數十道匹練,似千年古樹垂落的枝幹,如鋼似鐵,直直刺入每一個光圈之中,之後劍勢撩轉,似一縷雲氣自山澗溢位,飄飄渺渺,不知游去何方,
叮叮、、、兵刃相擊,劍光虛生幻滅,
丹青生一聲大叫,砰的一聲,跌落於丈許之外,身形狼狽,那及胸的長髯更是被生生削去半截,而禿筆翁手中判官筆已被震落,喉間三寸之處,輕輕抵著一縷劍尖,
“今rì敗於閣下之手,要殺便殺!”禿筆翁頭一斜,憤然道,
陸猴兒目中怒意微顯,若是換成十數rì前,一身煞氣盈沸,有人膽敢如此無禮,加之又關乎大師兄安危,只怕就是一記掌力下去,雖不死也將重傷,
“陸某無意冒犯,得罪之處,還請海涵!”陸猴兒長劍歸鞘,深怕多拖一分,大師兄的傷勢就重一分,當即單刀直入道,“陸某之前得到訊息,不久前我大師兄令狐沖曾於梅莊現身,你等可曾知其去向?”
禿筆翁一擺手,“我四兄弟常年隱居梅莊,何來見你大師兄!”
丹青生站起身,神sè複雜,知道面前之人已是手下留情,否則他就不是被削去半截長鬚那麼簡單了,想了想還是如實道,“三哥,好像風兄弟就是出身華山?!”
禿筆翁搖頭道,“那風兄弟年過中旬,尚是華山嶽不群的師叔,又怎麼會是、、、”他卻不知丹青生之意,此時後者已察覺一絲不對之處,
“好你個向問天,居然私自編排家師,若是不給個說法,哼、、、”陸猴兒一句不自主的言語,卻是驚得丹青生二人心神顫動,
“什麼、、、向問天?!難道就是我神教昔rì那個光明左使?!”
“莫非,那位童兄就是、、、”
看著面前二人大驚失sè的神情,陸猴兒頷首道,“自然!只怕用不了多久,那昔rì二字就要略去,”
“如此,那豈不是說、、說、、、”說到這,禿筆翁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之事,額頭密佈了冷汗,斷斷續續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錯,你等看守的要犯早已被向問天救走了!”
“可是當rì查閱時,那要犯明明尚在牢中、、、”禿筆翁似乎還想辯白,
“是了,風兄弟生xìng豪邁,就算比劍輸了,又怎麼會不辭而別!”丹青生暗生悔意,當時怎麼就只顧著那副溪山行旅圖,不勸大哥入內細查一番,
陸猴兒嘴角泛起幾絲冷笑,“豈不聞李代桃僵之計!若非如此,他又如何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