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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無畔心中升起異常奇妙的感覺,自從爹孃去世之後,還從來沒有人如此小心翼翼的對待他,他可是江湖上有數的劍術高手,就算滿身傷痕,也是讓人生不出半點憐惜來的銳氣四散,身軀甚至挺得比沒有受傷時還要直,哪裡會有人過來幫忙?
而福管家、江三他們雖然對他關切有加,卻是由下至上的敬畏。
至於好友丁挽秋。。。。。。大概等他重傷的時候,丁公子只怕比他更嚴重就是了。
有些不習慣的挪了一下,身後人立刻閃電般收回手掌,順勢站了起來。
「我。。。。。。真是對不住。」身著玄衣的書生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也讓終於能夠看清楚的江無畔禁不住皺了一下眉。
「。。。。。。杜麟。。。。。。」眼前這人該不會是假冒的吧?
「嗯?什麼事?」
「。。。。。。」江無畔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手腕輕輕一抖,方才還沉重不堪的身體在過人的意志力下也變得靈活起來,雖然還達不到平時的程度,但試探面前人,貌似也不是多困難的事。
「呃?」手腕一下子被捏住,那五根手指和鐵鉗似的,幾乎要將他的腕骨捏碎!
「痛痛痛。。。。。。」杜鱗眼中都冒出了淚花,身子都痛的顫抖!他沒有被抓住的那隻手放在江無畔捏住他手腕的手指上,強忍著不用功力將對方的手指擰斷!
天,這人真的走火人魔,失去大部分的功力了嗎?
等一下,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
難道說江無畔看出他的計劃來了?
不可能啊!
福管家和江三對江無畔忠心耿耿,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情況特殊,才不會讓忤逆他們主子半點意思,江無畔怎麼可能猜到原本水火不容的兩方連手對付他的事?
「。。。。。。你又在搞什麼鬼?」掌下手腕的內力流轉熟悉到想否認都非常困難的地步,這個人確實是杜鱗無疑,隨著醒來時間推移,江無畔的腦袋也越來越清醒,身體的不適也漸漸能忍耐並且適應了。
「我。。。。。。」
「如果是讓我允許你寫那些淫書,就不用白費功夫了。」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雖然認識時間不算很長,但是杜鱗這人性格過於鮮明,導致他一抬尾巴,飽受其害的江大劍客就知道他想幹啥。
「咳咳!咳咳咳。。。。。。」心懷鬼胎的某人立刻被嗆著了。
江無畔看他如此反應,心中漸涼,剛起來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他微垂眼簾,身子向後靠在床柱上,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
就算不刻意查探,體內什麼情形他也非常清楚。
氣息紊亂,在奇經八脈中流轉的內力微弱到他都無法置信的地步,只要一催動功力,丹田內就一陣陣針刺般的劇痛。
在能衝破最後關卡,一舉達到第七層境地的時候,因為心緒不寧而走火人魔。
好在只是暫時受了重傷,如果失去了武功,或是丟了性命,那可真是不划算到死了。
居然為了和自己性情南轅北轍的淫徒搞到如今這地步,對於極度厭惡淫邪之徒的自己而言,還真是有夠諷刺。
「你出去吧,我自己好好調養就行了。」
江無畔現在不想見到杜鱗,免得心情更差,情況變得更加糟糕。可是杜鱗卻不能不見他、纏著他,要不然約定無法達成,那就麻煩大了!
不行!絕對不行!
杜鱗暗地裡一握拳,迅速調整面上表情,努力回想以為見到的男女之間相處種種情形,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片哀傷、憂愁的神色來。
「我知道,我害你心緒浮動,因此走火入魔。。。。。。都是我的錯,我。。。。。。我也沒臉再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