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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表情有些出神,等了一會兒才看向了寧舒窈張了嘴:「果然,還是女兒家貼心。」她伸出帶了些涼意的手拍了拍寧舒窈的手背:「辛苦阿窈了。」
寧舒窈搖了搖頭:「母后日漸好起來,阿窈便放心了。」
她轉過頭來笑著看向裴少辛:「夫君與阿窈,估摸著也是一般想的。」
裴少辛聽了寧舒窈這話輕聲咳嗽了一聲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他低垂著腦袋躲避著寧舒窈的目光。
可皇后卻覺得心裡熨帖的很,也沒讓寧舒窈再餵她了,自己端過藥來三兩口便喝了下去。
藥自然是苦的,皇后還覺著自己口裡有些發澀,可她舌尖抵住上顎時,不知為何竟想起了與裴舜剛成親之時,自己偶感風寒,他也是這般小心翼翼地給她餵藥。
皇后霎時覺得自己有些累了,連眉目都帶了些倦意:「阿窈與少辛今日便回去吧。」
寧舒窈還想說些什麼,卻瞧見皇后臉上的神色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她轉過頭來看了裴少辛一眼,又轉過身來看向了皇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母后,阿窈明日再來看您。」
皇后身子一愣,抬頭看著寧舒窈關切的眼神點了點頭,她聲音沙啞的說了一聲。
「好。」
寧舒窈與裴少辛走後,皇后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不遠處燃著的紅燭,揮退了殿裡的宮人。
她低垂著眸子回顧自己從出生到出嫁,從太子妃再到萬人之上的皇后,不知為何,眼角竟滲出淚來,滾落到了枕頭上,暈濕了一小片布料。
皇后將被子悶過了頭,吐了一口長長的濁氣。
曾幾何時,裴舜曾待她也如平凡夫妻一般,二人品茶作詩,潑墨斗棋,好不自在。
皇后闔了眸子,將方才的所有情緒盡數壓下,她如今已是皇后,裴舜也已是帝王。雖為同床人,卻身懷異夢,如今,便是連性命也不想給她留。
她將被子拉了下來,露出了精緻的面容。
皇后想,她先前預謀劃的事,該著手開展起來了。
而裴舜宮中,總管太監小心翼翼地用餘光看著裴舜,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響。
從鳳儀宮回來,他的陛下便手裡拿著一個摔碎了一角的白玉棋子拿了半晌了。
裴舜用指腹摩擦著手中的白玉棋子,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他把棋子擱在了一旁,抬頭看著燭光搖晃,想起了先前皇后剛進府時的事。
寧舒窈與裴少辛回到東宮後,連茶都未曾喝上一口,便見寧如殷進來了。
她抬頭看向寧如殷,有些疑惑地出了聲:「阿姐?」
寧如殷面色有些不好,她緩緩開了口:「阿窈,寧妍她,小產了。」
寧舒窈頓時瞪圓了眼:「這」她嚥了一口唾沫繼續問道:「她怎麼了?」
寧舒窈腦海里過了很多事,有上輩子和這輩子的寧妍和林鶴軒,還有林夫人。
寧如殷許是看出來她眸子裡的意思,朝著她搖了搖頭:「與別人無關,這孩子是她自己作沒的。」
她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帶了些嘲諷:「寧妍機關算盡,馬上便如願以償的時候,卻栽在了自己的手上。」
寧舒窈聽到這話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終究是化成一聲嘆息:「這是她自作自受,阿姐便別放在心上了。」
「只是」寧舒窈頓了頓,抬頭看她:「那寧妍她」
寧如殷眼底帶了些掙扎,她嘆了一口氣說:「父親說,等她出了小月子,便把她送到庵裡絞了頭髮去當姑子。」
寧舒窈一愣:「這。」她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罷了罷了,都是她自找的。」
她長舒了一口氣再抬頭看向了寧如殷:「阿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