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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皓把駱蟬之所以會昏迷不醒的原因娓娓道來,一時間一室三人都沉默了下來,誰也沒有注意到窗下屏息立著的蕭墨翎,他本是折回來取外袍的,卻不想聽到了這樣的事情,一張俊逸絕塵的臉陰鬱的罩著一層寒霜,垂在兩側的大掌死死的握著,像是想要攥緊心底升起的憤怒和惶恐。
劍詩遠遠的跟著渾身是刺的蕭墨翎,卻也斷斷續續的聽到了子皓的話,心猛地一沉,看了看駱蟬住的廂房又看了看自己的主子,眉眼間抹上了一層濃濃的擔憂。
“呵呵。。。。。。”駱蟬仰著面靠在床邊,盯著青緞的百花帳頂忽而嗤笑出聲。
“小蟬!”風旒毓擔心的上前一步,抬著的手還是無奈的錘了下來。
“有趣,真是有趣的緊呢!”出乎意料的,她眼底流光溢彩起來,“這麼說我還是有時間去解毒了?”
她還從未碰到過這樣的東西,從前她最精通的是病菌研究,對中醫也是因為興趣才有所涉獵,而蠱毒是她從未見識過的領域。雖然現在它是在自己身體內,但依然挑起了她的興趣。
“時間?我聽旒毓說你們去過南域尹家,尹家已經全族家毀人亡,那就證明尋藥無果了。”子皓細削的眉眼斜睨著淡然從容的駱蟬,繼續道,“而就我所知的方法就只有透過交合之術引出幼蟲,這樣一來母蠱就會死在你體內,也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駱蟬聽了忽然就笑了,有些嘲諷、有些玩笑,“既然也不是無藥可解,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在我身上做個**實驗,若是到了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再用你說的法也不遲。”
“小蟬!”風旒毓大驚,大聲喝道,“你怎麼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駱蟬無所謂的聳聳肩,“不到萬不得已我還不想用那麼齷齪下流的辦法。”
倏爾,子皓忽然拍著手大笑起來,“旒毓第一次這樣盡心盡力維護一個人,你果然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
他走過風旒毓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四面都留有氣孔的匣子,“我晚來這幾日也沒閒著,給你帶了份禮物來。”
駱蟬接過匣子,透過氣孔往裡瞅了瞅,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這是。。。。。。。”
“駝山雪蛤,喜陰喜寒,一毒蟲毒藥為食,是一味解讀良藥。”
“這種好東西一定難得,你怎麼捨得把它讓給我?”記憶裡子皓並不喜歡她,甚至說她能感覺到他的敵意和排斥,“我欠下你這麼大個人情以後又要如何償還?”
子皓佯裝為難的摸著下巴道,“你說的也是,如何償還這倒是難住我了。”說著眸光有意無意的瞟向了身側的風旒毓。
駱蟬心下明瞭,長嘆一口氣悠悠嘆道,“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我都明白。”
風旒毓救她護她她心裡感激,又怎麼會去害他傷他。
子皓輕哧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駱蟬是個通透的女子,他知道她明白他的意思,只怕有些事命盤以定,身不由己。他走到床榻前,自袖中摸出一把匕首,蹲下身子拉過駱蟬的手腕輕輕划來一道口子,白皙的手腕緩緩滲出鮮豔嫵媚的血珠。
他徑自開啟那個小匣子,只見匣子裡通體ru白,悲傷有兩條青墨條紋的駝山雪蛤動了動,自己跳上駱蟬的手腕低頭貪婪的吮吸起來。
“你想要試著找解藥我也不會阻攔,但是我要提醒你誰都不能保證會終於生變,畢竟關於我們對這緣絲蠱的瞭解不甚詳盡,而且大多還是道聽途說。”
“我會拿捏好分寸的。”畢竟命是自己的,誰也不想那麼早就去閻王殿報到,何況她是死過一回的人。
子皓不再多言,抓起她手腕上的雪蛤放回盒子中,那雪蛤好似喝的還不夠盡興,還想著蹦出盒子來,被子皓強行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