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近鄉情怯和衣錦還鄉(第2/3 頁)
林伊輪今年又要上春晚,好在他是成名歌手,而且只是一首合唱,下午去也不會影響什麼。
再說這時候的春晚唱歌,懂的都懂。
一隻大鳥沖天而起,飛向來時的歸途,但現在的陸恆,已不是當初的人生。
雖然有點困,但陸恆迷迷糊糊的也沒睡著,除了坐飛機的擔心外,就是對家的感慨。
看似走了三個月,其實,已經是二十多年。
老家信義直到二十年後才建機場通航,現在只能先飛到鄂城天河機場——儘管隔了省,但卻比省會離得更近。
陸恆給李曉冉打了個電話。
猜到陸恆肯定是想問她起來了沒,都學會搶答了:“我早都起來,你到啦?”
“嗯,剛下飛機,準備打車回去。”
機場距離凌山縣城兩百多公里,陸恆打了輛車。
途中車窗外的灰黃蕭瑟景象飛速倒退,陸恆一直在“近鄉情怯”和“衣錦還鄉”的情緒中來回橫跳,最終揉成複雜的心思。
下午五點多,計程車直接開到縣群藝館家屬院。
這個時候單位基本都是福利房,而且巧的是,分房從今年開始就要取消了。
院子裡滿地炮竹碎屑,青煙繚繞,嗆人又久違的味道……讓陸恆一下車就打了個噴嚏。
其實從出機場開始,路上的炮聲就沒斷過,而進了縣城,直接變成炮聲隆隆。
老家只有一小部分人中午過年,大部分都是晚上過。現在鄰近晚飯,是炮聲最密集的階段,陸恆趕了個好時候。
對鞭炮這種東西,陸恆以前又愛又恨。
喜歡玩它,甚至還自己把鞭炮拆了做大雷炮。
但每當看春晚的時候又被吵得根本聽不清,更討厭那種刺鼻的味道。
可後來沒了鞭炮,又覺得過年像是度日。
雖然空氣中一片青煙朦朧,但突然來了一輛計程車,還是被院裡的人們注意到了,尤其是看到鄂a的牌照,都愣了一下。
再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陸恆。
“喲類,我們滴大明星肥來了~”一聲鄉音,讓陸恆哭笑不得。
好在記憶力優秀,陸恆熟絡的叫著他們的稱呼,一個個打招呼。
“這孩兒不錯,混好了也沒拽~”
“確實,剛還給我遞煙呢。”
……
陸為民和趙慧芳也迎了出來,從車上拿出大包小包,在鄰居的幫助下一起回去。
紅色的磚牆,水泥的鏤空樓梯窗格子,斑駁的紅漆鋼筋扶手,都能吸引陸恆的目光。
上一世,從15年拆遷後,陸恆就沒回來過了。
到了家裡,陸恆直接把一條紅塔山拆開,來的鄰居見者有份一人一盒,而女性鄰居,則一人一個包裝精緻的糖果盒子。
這種“大氣”,看得陸為民直歪嘴,趙慧芳也直蹙眉,倒是鄰居們興高采烈,心道這趟來值了。
在他們走後,陸為民忍不住道:“你個敗家子兒,剛有點錢就騷得慌。”
“你爸說的沒錯,你以前就大手大腳的,現在能掙錢了是不錯,但再能掙,頂得住你霍霍幾下?”
陸恆笑了笑,理解他們的“小氣”。以現在的收入水平和環境,大家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
這一盒紅塔山,就能買老陸平時抽的半條煙,他怎麼能不心疼。
現在匯款麻煩,當初陸恆想著反正過年會回來,就沒給他們匯,所以這幾個月只是陸恆的生活變好了,他們並沒有。
陸恆從包裡拿出三萬塊錢交到母親手上:“這錢你們先用,該添的添,該買的買,就算你想存也存個活期,方便取用。”
之前他們三個人一年工資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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