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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君徵&rdo;自己寂寞到與她這個相識不久的陌生人同居、坦誠相待,為了她不惜暴露自己致命的秘密,背叛自己過去的夥伴;江帆影一個一個地害死她身邊的人,哪怕現在知道並不是為了她,但他把她放到系列謀殺案的中心,是不是也像他曾經說過的,希望達成幫她找回記憶的目的‐‐
&ldo;安律師,我要殺多少人,才能幫你找回記憶?&rdo;
安律師對他而言是特別的,安如不知道這種特別是好是壞,但就像她留給警察那張紙條上說的,她沒有選擇。
十一號樓到了,那棵她曾經扶過的樹靜靜地立在糙甸子中央,冬風凍雨,碧糙凋零,露出底下乾硬的泥土。
那個她自己把自己嚇得情緒失控的夏日午後彷彿就在昨天,那個陶仲凱踏火而去的傍晚似乎近在眼前,她還記得他上樓以後又倒了回來,在人群中找到她,對她說什麼來著?
他說,回去。
&ldo;君徵&rdo;先進了十一號樓,他在前方停了停,半身被驟然降臨的陰影覆蓋,他問:&ldo;你準備好了嗎?現在回去還來得及。&rdo;
不,已經來不及了,事情發展到如今,為了那些死去的人,不管江帆影想要在她身上尋求什麼,她都只能給出唯一的答案。
安如走進樓口,一次也沒有回頭。
……
……
這次沒有再出意外,&ldo;君徵&rdo;領著安如一路上到六樓,途中未遇到別的業主,十一號樓上上下下關門閉戶,有的門戶裡隱約傳出人聲或是電視機的微響,卻始終無人外出。
六樓就更不見人跡,六零一連續發生兩起兇案,周圍鄰居受到不小的影響,能搬走的早已搬走,每家每戶門前堆滿塵埃與垃圾,儼然是鬧市中一片被遺棄的人造荒野。
安如正在觀察六零一門前的地面,厚厚一層灰塵上面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如果江帆影真的躲在裡面,他是如何做到的?
&ldo;君徵&rdo;沒有敲門,他在安如背後假裝很隱蔽地發了條簡訊,半秒鐘後,門便自發地向內開啟。
門後站著的卻是派出所女警徐楓語。
&ldo;是你!&rdo;安如大吃一驚,旋即大喜,&ldo;警察已經抓到他了是不是?張警官也在裡面嗎?梓儀她們沒事吧?&rdo;
她一氣連問三個問題,來的路上積攢的恐懼和對抗恐懼的勇氣一道洩得乾乾淨淨,擦過徐楓語的身側就想搶進屋內,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能看到毫髮無傷的方梓儀母子。
徐楓語沒有攔她,反而向她身後的&ldo;君徵&rdo;點了點頭,&ldo;君徵&rdo;看懂了她想表達的意思,心臟一縮,邁著沉重的腳步也跟了進去。
十一號樓是無電梯的多層,頂樓更是躍式,六零一內部超過兩百個平方,安如搶進寬闊的客廳,沒有見到她想像中的警察和方梓儀母子,第一眼卻發現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高漫士。
&ldo;高……&rdo;她情急之下也忘了他的名字,衝過去檢查他的生命體徵。
高漫士還有呼吸,也僅僅是還在呼吸,他的心跳非常微弱,面部呈現失血過多的慘白,嘴唇更是幹得裂開了數條又深又黑的皸口。
安如終於意識到現實可能沒有她想像中美好,她半跪在高漫士面前,緩緩回頭,仰望向門前的徐楓語。
在她的印象裡這位漂亮的女警總是對她極其友好,有點八卦,善良而無害,不像一位暴力機關的執法人員,倒像一位普通的基層人民公務員,居委會或者社群最常見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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