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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安如心中的警報在尖嘯,兩人沉默地對視了片刻,君老師唇角微翹,又是眉眼不動地笑了笑,泰然自若地收起了煙和打火機。
&ldo;說的是,&rdo;他笑道,&ldo;我居然也忘了自我介紹,一定是害怕唐突佳人。&rdo;
他到底還是沒有先說自己的名字,安如想。
她主動伸出手,&ldo;我姓安,名字叫安如。&rdo;
君老師垂眸看了看她的手,他的頭髮依然較普通男人稍長,額頭的劉海垂落,恰到好處地擋住了他的眼睛。
手在虛空中停留的時間太久,也或許沒有那麼久,是安如的心理作用使它很容易就累了,無依無憑,累得像隨時可能灰溜溜地垂下來。
久久,就在她想要縮起胳膊,以為他不會給予回應,他終於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與她交握。
&ldo;我姓君,單名一個徵字。&rdo;
第8章 真誠和虛偽
轉眼就是半個月,安如已經養成了新的習慣,每天晨運以後不再抄近路,她會到新房這邊看一眼昨天的進度,做到心中有數,然後才精神飽滿地跑回租房。
她很少在裝修隊的工作時間出現,一是因為她什麼都不懂,不想外行指導內行;二是為避嫌,現在這樣的天氣,幾個年輕男人被困在狹窄的房間裡揮汗如雨地從事重體力勞作,免不了脫成半/裸、打個赤膊,她現身只會讓所有人都不自在。
方梓儀很快得知了她找到裝修隊的事,安如不忘提及君老師,聽說君老師變成她的鄰居,方梓儀大呼小叫,嚷著一定要過來親自會晤正主。
安如沒有阻止她,反正,她就算來了也見不到人。
君徵,&ldo;君子&rdo;,君老師的名字單獨看簡直能激發安如全身雞皮疙瘩,得什麼樣的父母才會給自家小孩兒取這樣的名字,他的童年時期想必過得很艱難吧?
可聯想君老師的臉,他的氣質,安如又覺得,他的父母確有先見之明,也只有他才能配得起這個名字。
前提是他不要開口說話。
不不,說話也不要緊,他的聲音與容貌氣質相得益彰,只是話語的內容……
安如後來又和君徵偶遇了幾次,他每次都主動過來打招呼,說些天氣啊時政啊小區南門外的菜市場裡賣本地土雞蛋之類的接地氣話題,安如漸漸被消磨掉最初的印象,認為君徵就是一個熱情到虛假,世故到油滑的普通男人。
至於電梯門外的驚鴻一瞥,她想,應該是自己潛意識裡對他戲劇性的期許剎那間投射到了本人身上,是她的錯覺。
安如對真實的君徵特別失望,她是一個很敏銳的人,或許跟她以前從事律師職業有關,她曾經擅長跟形形□□的人打交道,到了現在,哪怕她失去了大部分能力,但她仍然能夠透過直覺判斷陌生人是否真誠。
接地氣沒什麼不好,君徵最大的毛病在於他不真誠,他虛偽得就差沒在腦門上鑿刻&ldo;虛偽&rdo;兩個字。他屢次向安如獻殷勤,明明他對她並沒有男人對女人的興趣,但他就是要像個推銷員或者牛郎(!)那樣言辭曖昧地打感情牌。更可笑的是,隨著兩人相遇的次數變多,就連這殷勤他也獻得越來越敷衍,越來越不走心。
安如又好氣又好笑,正當她考慮下次不留面子刺君徵兩句時,他忽然消失了,足足兩個星期時間,他們再也沒有碰面。
就好像之前的頻頻偶遇已經透支完他們所有的緣分,安如微有悵然但更多釋然地想,既然不是同路人,那就分道揚鑣,也好。
……
…&h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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