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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作劇成功的快感,側過頭抿嘴一笑。
君徵被她笑得怔了怔,頓時裝不下去,垂眸避開她的眼光,濃密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須臾,也是忍不住輕輕一笑。
兩個大人明明就坐在桌子兩端,卻一個對著空氣笑,一個對著空碗笑,偏偏不肯對著他們心裡的那個人。
真是幼稚啊。
恰如每段戀情的開端那般幼稚。
……
……
吃完飯,安如到櫃檯去付了帳,君徵沒有自作主張地給她免單,連折都沒打,她卻笑得更開心了。
他陪她從餐廳的側門出來,一路送到車站,狀似隨意地遞給她一個包裝好的方塊。
安如接過來,好奇地問:&ldo;是什麼?&rdo;
&ldo;你請我吃飯的謝禮。&rdo;君徵回答,雙手立刻揣進褲子口袋,顯然深心裡不像他表現得這麼無所謂,禮物出手概不退換。
安如猶豫了兩三秒,她考慮是不是將禮物帶回家再拆,可是抬頭瞅了眼君徵的表情,她飛快改變主意。
禮物看起來是方形,捏起來軟中帶硬,安如邊拆邊在心中猜了幾個答案,拆掉包裝,露出來的實物卻和她猜想的都不一樣‐‐竟是一張油畫。
她翻到正面,畫上的風景更是個大大的驚喜。
&ldo;咦?&rdo;安如笑道,&ldo;是我的微信頭像。&rdo;
正是那張她用來做了微信頭像的照片,來源早已不可考,就存在她失憶以前使用過的手機裡。照片中的紅色山脈在油畫裡被渲染得色澤更深,紅裡隱隱透出一縷黑,它猶如活物般蜿蜒延伸至慘白色的蒼穹盡頭,乍眼看去,彷彿天空流出來的血。
她的笑容僵在唇角,分明是同樣的內容,為什麼油畫和照片看起來差別這麼大,看起來這麼的……不祥?
安如凝視油畫,君徵凝視她,兩人都心中若有思量,久久未能言語。
半晌,君徵口吻平淡地道:&ldo;這座山就在四川和貴州的交界線上,我去過那裡,三年前,我差點死在山上。&rdo;
安如被這個&ldo;死&rdo;字驚得一震,連忙看向他,君徵的目光卻轉開,望向街面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ldo;這些人,&rdo;他仍然是淡淡地道,&ldo;你說我們和他們有什麼不同?&rdo;
安如和他在人行道上行走,這條街一半是寫字樓一半是高檔商鋪,行人不多,卻大都衣著精緻,每個人都神色平和,臉上帶著生活安逸才能擁有的底氣。
&ldo;我不知道,&rdo;她搖了搖頭,&ldo;我們和他們有什麼不同?&rdo;
君徵又勾了勾唇角,與不久前相同的動作,卻是完全相反的涵義。
&ldo;你知道的。&rdo;他神色不動,&ldo;因為你和我是同類,當然能分辨出和我們不一樣的人。&rdo;
……同類?
安如握緊那張越看越不祥的油畫,澀聲道:&ldo;我是真的不知道,請你告訴我。&rdo;
她不自覺地低下頭,君徵垂眸就能看到她毛茸茸的發頂,藏在茂盛發叢裡小小的發漩,黑髮中隱約還夾雜幾精銀白。
他伸出手,幾乎就要觸及她的髮絲,最終卻只是虛虛地掠過,又攥握成拳收回褲袋裡。
&ldo;disver曾經在非洲糙原上拍過一組紀錄片,&rdo;君徵轉身背向她,&ldo;主角是一頭剛出生的羚羊,他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l;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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