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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過去了十五分鐘,方梓儀那邊沒有動靜,樓口也沒有看到可疑人物出沒。
難道真是她搞錯了?對自己的猜疑一旦生根便迅速發芽抽精成長為參天大樹,安如心中無比羞愧,她已經麻煩了方梓儀夫婦那麼多,如果這次又是虛報警情,她簡直沒臉再見他們,恨不得挖個坑鑽進地底!
不行,她激動地想,她不能這樣沒完沒了地乾等下去,她得再上去看看。
安如的病到底還是影響了她的情緒,幹擾了她的理性思維,她深吸一口氣,隨手撿起垃圾箱旁邊的一柄破傘,扛在肩頭就要往樓上沖!
她剛跑出垃圾箱的遮蔽範圍,鼓足的一口氣還沒洩掉三分之一,身後倏地伸來一隻手,有人抓住她猛往回拉,&ldo;砰&rdo;一聲,將她拽進了自己懷裡。
&ldo;你想幹什麼?&rdo;君徵刻意壓低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聲線即使飽含怒意仍然津潤、侈麗,恍若揭開絲綢布蓋露出下面顆顆精圓的珍珠,&ldo;要是上面真的有人,你打算去送死嗎?&rdo;
是他!
安如憋的那口氣瞬間洩完了剩下的三分之二,她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委屈,於是委屈地仰起頭看他,君徵卻熟門熟路地用下巴戳中她的天靈蓋,蠻橫地把她鎮壓回去。
安如拼命想抬頭,君徵就是不肯放過她,兩人幼稚地拉鋸了一會兒,安如忿然道:&ldo;我送死關你什麼事,你應該高興才對,你不是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嗎?&rdo;
話一出口,聽的人和說的人都是怔了怔,安如自認是一個非常講理的人,聽說她失憶前也是如此,所以她萬萬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說出這般無賴的言語。
無賴到……根本就是在撒嬌!
&ldo;嘭&rdo;,她的臉霎時漲得通紅,君徵原本只是詫異,還有點生氣她不愛惜自己,突然見她紅了臉,心下靈感迸發。
出自男性本能,他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地調笑她幾句,好比說:&ldo;你就這麼想我啊,見不到我命都不要了?&rdo;
可話到嘴邊,眼睛看著她粉白色臉頰上泛起的那層緋紅,就像某種傳染機制,他心臟漏跳了一拍,熱度也似乎從心尖上開始擴散,由內而外地飛速蔓延。
君徵趕緊把安如抬起的腦袋又壓了下去,他自己知道自己,他的面板顏色淺,輕易不會臉紅,但只要臉紅就渾身上下都紅透了,像一隻煮熟的大蝦,而且久久不能散熱。
不能讓安如發現了,君徵腦中只剩這一個念頭,顧不得再調笑她,他也說不出口,乾脆把想說的話都換算成肢體語言。
算起來他只抱過安如一次,雙手卻像有自我意識般精準地環上了她的腰,手臂內側卡住她掙扎的胳膊,一條腿插進她兩腿中間制止她亂蹦亂跳,一系列動作熟極而流得彷彿這種事也能憑熟練度評個級別。
君徵順利達成&ldo;擁抱安如四級熟練度&rdo;的成就,可他臉上身上的高熱仍然未能退去,相反,因她在他懷中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她柔軟的臉頰和柔軟的……蹭到他的身體,他只覺大蝦的火候真的過了,再煮下去怕是要變成焦炭。
一半是羞窘難當,一半是出於莫名其妙他也不知道何時對她產生的保護欲,君徵劈手從安如掌中奪過那柄破傘。
&ldo;你待在這裡別動,&rdo;他頭也不回地道,&ldo;我上去看看。&rdo;
……
……
安如在垃圾箱背後又等了五分鐘,方梓儀和抱著二陶的高漫士終於趕到,兩人身後還跟了一名姓張的便衣警察,是陶仲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