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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幾本卷宗開啟,取出裡面的檔案,理清前後順序。見她過來,隨手推一推。
安如低頭看去,資料的封皮上貼了張照片,正是她以前見過的那個俊雅溫和的年輕通緝犯的照片,這次沒有戴帽子,也不再是側面,兩寸免冠照片上的他正一臉無害地對著她微笑。
她卻感覺到一絲寒意如鋒刀般剖開了身體。
幸好君徵的聲音緊隨而至,如同溫暖的水流漫過,又像是外科大夫回春的妙手,瞬間fèng合、治癒了她的傷口。
他好像是告訴她&ldo;從這些開始看&rdo;,她則根本不在乎他說得什麼,先脫口而出:&ldo;不要停,繼續跟我說話。&rdo;
君徵頓了頓,對她這個無理的要求並沒有提出異議,而是反問道:&ldo;你能一心二用嗎?&rdo;
安如不假思索地點頭。
&ldo;好。&rdo;他放棄剩下的卷宗,掏出手機,&ldo;&l;有趣的是,馬丁的爺爺埃德爾韋斯竟是瑞士人‐‐一個身強力壯、蓄著兩撇鬆軟小鬍子的瑞士人……&r;&rdo;
他竟是當場為她朗讀起了《榮耀》!
就這樣,在徐楓語驚訝地注視下,在君徵如鎧甲般保護她不被撕裂的聲音裡,安如深深地吸入一口氣,翻開了資料的第一頁。
彷彿開啟了那扇塵封已久的,通往地獄的窄門。
第42章 案中案
三年前的五月十二日。
凌晨,四點四十分。
濱海大學南門外,一位五十歲出頭的女清潔工正沿著大路打掃,昨晚一場暴風雨,打落了無數新生的嫩葉,滿街鋪滿令人心生憐惜的絨綠。
清潔工勤勤懇懇地掃完大半條街,來到濱海大學的南門,這附近有幾幢臨街的別墅小樓,住著濱海大學特聘的專家教授,別墅門朝向學校內部,一排落地窗坐北朝南,僅隔一叢灌木與大道相接。
清潔工阿姨像往常那樣掃到灌木叢前,稍微歇息片刻,換了一把新的條帚準備劃拉灌木叢根部的落葉。
這類灌木叢都屬於一年四季常青的觀賞植株,葉片細密緊湊,即使經過暴風雨掉落也有限,清潔工阿姨掃得漫不經心,時不時挺起身錘一錘痠疼的腰背。
十五分鐘後,長長的灌木叢帶將要掃完,清潔工阿姨撥出一口長氣,循例抬高半身,邊捶腰邊隨意地轉向內側,目光穿過灌木叢,從其中一幢別墅洞開的窗戶望了進去。
卻望見一具血流披面的直立屍體,正與一雙黑洞洞的死人眼對個正著!
尖叫聲撕裂了濱海市的黎明。
死者總共有四位,正是濱海大學的生物科學系教授張功德一家,動機也非常明確,張教授的孫女張媛媛屍體就倒在客廳裡,不著寸縷,私密部位留有明顯的暴/力/侵/犯痕跡。
而清潔工阿姨看到的屍體是張媛媛的父親、張功德的獨生子張斯鳴,他死於腦後重擊,被人故意擺放在落地窗前,背後還以沙發支撐。
張功德教授死在他兒子的腳邊,同樣遭受重物擊打,他的傷口比張斯鳴更顯猙獰,幾乎被砸掉了半邊腦袋。
最後一位女死者是張斯鳴的妻子、張媛媛的母親,被勒死在客廳的沙發上,脖子上纏繞著一條皮帶。
慘烈的現場不可避免地引發了恐慌,那位發現屍體的清潔阿姨當場昏厥,她的尖叫聲引來附近行人,訊息以光速擴散,大半個城市都在這個早晨被驚恐籠罩。
好在警方出動迅速,這起滅門慘案很快便查清端倪。
因為現場還有一個人,躺倒在不遠處的落地窗外,就像張斯鳴被人直立擺放在沙發後,她也像是被人平放在臺階上,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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