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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笑,半夜三更他這樣來了,難道就為問我這麼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麼。
他看著我笑,然後別過臉去,把臉埋在手中:“你別笑。”
瑾瑜真的有些老了,他臉上的輪廓已經有些模糊,髮際也有些靠後了,已經二十年,任誰也不會毫髮無損的吧……
靈卉走了以後,瑾瑜結過四次婚,但都失敗了,每一任的新娘似乎都頗有靈卉的影子,但瑾瑜最後還是發現,他們都不是靈卉,四十歲生日過了,他又恢復了孑然一身,對靈卉的情意似劫數,依然令他無法自救。
原來的那些好朋友差不多都散去了,卻沉澱下幾個特別要好的依然留在身旁,如今的大傢什麼都有了,便更看不得瑾瑜的不幸福,於是在他又一次的婚姻瓦解之後,有一天,他們拉了瑾瑜出去玩,在那次的聚會上,他認識了格格。
瑾瑜見到格格的時候,她正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跳舞,裙子很短,妝畫的很濃,胸前別了一隻藍色的玫瑰,很刻意的妖冶。很多快樂而瘋狂的年輕人圍著她舞動,她看似很享受這種感覺,臉上全是幸福的表情,而不只是賣弄。一支舞跳完了,瑾瑜的朋友大斌把她叫了下來,介紹給瑾瑜。
格格滿不在乎的跳下桌子,幾乎是從天而降的落在瑾瑜的面前,朝他隨意點了個頭,用年輕女孩特有的故作漫不經心的語調說:“嗨,大叔,有點眼熟。”
瑾瑜便愣住了,格格向他一笑,那笑容彷彿是從多年之前塵封的井底撈出的,水淋淋的鮮活,瑾瑜知道自己很傻,但他就是那樣幾乎淚水奪眶而出。
大斌卻沒有發覺,依舊和格格玩笑:“你啊,見誰都這套詞兒,今兒這叔叔老實,別逗他啊。”
格格卻隨隨便便的把手一攤,然後身子一扭,摟住瑾瑜的肩膀,表情誇張的說:“哎呀真的!哎,大叔,咱們肯定在哪見過。讓我想想,嘿,我想起來了,二十年前,我二十年前見過你。”
格格說完便放聲大笑起來,大斌也跟著笑,笑過之後說:“格格你真能逗,你才多大啊,二十年前見過他,二十年前有你了嗎。”
格格還沒回答,瑾瑜卻忽然插話:“有她,二十年前有她。我肯定!”
格格聽了又大笑起來,笑得喘不過起來,大斌卻怪異的看了瑾瑜一眼,忙推了推他的肩膀:“哥們兒,你可別瞎琢磨,這可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
瑾瑜對大斌說:“你先走吧。”……
瑾瑜請格格吃飯,給她講了靈卉的故事,瑾瑜說他相信格格是靈卉的化身,是靈卉在來世繼續來尋找他的證明。格格正在悶頭吃著,一直沒有搭茬兒,但聽了瑾瑜這句話卻忽然把嘴裡的飯粒“噗”的一聲噴了瑾瑜一臉。瑾瑜愣住了,格格卻伏在桌子上笑得喘不過氣來,笑夠了,才撫著肚子指著瑾瑜說:“大叔,你還真有意思,第一次聽見有人編這種故事泡妞兒。”瑾瑜也不爭辯,只是很認真的看著格格,格格被他看得有些發毛,有些茫然的說:“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瑾瑜說:“相信我,我不會用靈卉的事情說謊的。”
格格聽了瑾瑜的話,收起了笑容,從包裡拿出一支菸點上,抽了幾口,吐出一大片的煙霧,格格在煙霧中問瑾瑜:“你說那個靈卉,她那時候是多大?”
瑾瑜回答:“二十歲,應該和你現在差不多。”
格格點點頭:“是,我現在也是二十歲。”格格又抽了一口煙,輕聲說道:“其實二十歲的女孩子都差不多,”她用菸頭隨意指了指桌上的一盤蠔油生菜,“就像這生菜似的,看上去都水靈,吃起來都清爽,充其量也就是做法不一樣而已,你說我和靈卉像,我們頂多都是蠔油生菜,不過她是用水煮的方法做的,我是爆炒出來的,看上去可能特一樣,其實還是有不同的。”
格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