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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姝月未等殷玄錚話說完,便冷笑出聲,上下打量著殷玄錚,頗為擔憂道∶「我聽說太子平日也會去太學堂,那他可有打你或者苛責於你?」
「那倒沒有,不過是申斥了幾句罷了……」殷玄錚倒沒想到自己在外竟會是這般形象,還想給自己挽尊,連忙蒼白解釋道∶「其實太子人還是挺好的。」
「你不用幫他說話。」
謝姝月心裡怒意更甚,原本便早已不滿,現下更是找到了宣洩口,倒也顧不上自己妄圖樹立的溫婉形象,痛罵道∶「身為儲君,心胸竟也這般狹窄,當真是小人行徑,令人不齒!」
殷玄錚從未見謝姝月這般生氣,明明說的話不怎麼好聽,可罵人時偏偏又靈動嬌媚,讓人止不住地心癢。
「陸郎你說,這狗太子到底是何居心?」
「狗太子……」
殷玄錚聞言一頓,但被謝姝月眼神一掃,頓時一激靈,即使心下無奈,也不敢辯駁,只得昧著良心跟著罵道∶「沒錯,就是狗太子。」
「陸郎。」謝姝月拉過殷玄錚的手,眼神盈盈含情道∶「你罵的真好聽,想必也是被狗太子氣得不輕,快再多罵上幾句消消氣。」
殷玄錚∶「……」
聽著情郎換著花樣幫她罵了好幾輪狗太子,謝姝月怒氣漸平,這才意識到時間不早了,一想到謝輕寒還在外面找自己,恐出了事,心中雖有諸多不捨,但還是隻得告辭道∶「陸郎,我得回去了,再晚些時候家裡人會擔心的。」
「矜矜,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殷玄錚心裡也是不捨至極,連忙如此說道,妄圖給兩人多爭取一些相處時間。
「我就在前街不遠處,便不要送了。」謝姝月聞言低下了頭,狀似羞澀地扯了一下袖子,「若是讓別人看見了,終究不太好……」
此話一出,殷玄錚也不再好再強求,只得說道∶「若是矜矜有空,切莫忘了多寫幾封書信。」
恰似那日京郊離別,謝姝月送人前往上京,也是所想遙傳尺素,卻未曾想過,短短一天內便已經物是人非。
謝姝月強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點了點頭,連忙快步轉身離開,不敢繼續回頭再看,直到閃入又一處空寂的巷子中,淚水才悄然滑落。
殷玄錚遠遠望著人離開,百般無奈聚在心頭,藏在袖中未送出的花釵冰涼,倒讓他驀然冷靜了下來,轉身走出了巷子,臉上的柔情一掃而光,又恢復了那副冷淡清貴的姿態。
第9章 藥鋪
「殿下!」
匆匆趕來的凌軒見到殷玄錚安然無恙,長舒了一口氣,見殷玄錚玄色衣衫上有一小塊洇濕的水痕,納罕道∶「殿下剛剛是去哪了?」
「隨便走走罷了。」殷玄錚順著凌軒的視線,這才注意到被謝姝月哭濕的衣衫,眼中閃過一瞬溫柔,街道上的尋人聲一道接著一道傳入耳中,讓他忍不住皺眉道∶「發生什麼了?」
「這……」凌軒的臉上滑過一絲尷尬,「謝家大小姐也走丟了,現下京中守衛正在幫著尋人。」
「走丟了?」
殷玄錚臉色古怪,不禁狐疑問道∶「又不是三歲稚童,這麼大個人也會走丟?」
想到不久之前雞飛狗跳四處在尋太子殿下的蹤跡,凌軒沉默了片刻,決定還是把這話咽回肚子裡。
「謝大小姐似乎是前陣子才回的上京,許是一時間迷了路。」
殷玄錚點點頭,倒是預設了凌軒的猜測,想到今晨在鳴鳳殿時皇后的叮囑便是一陣頭疼,若是謝家女出事了,麻煩必定不小,到最後還是得他來給謝家女收拾爛攤子。
強壓下心中那股詭異的違和感,縱使殷玄錚心中不情不願,但還是又沉聲吩咐∶「再多調幾個人去尋,切記別讓人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