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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領旨!」
鳳殊影長臂一展,抱起鳳椅上笑得風情萬種的女子,大步朝寢室走去
翌日晌午,石中鈺是被腹中的飢餓喚醒,她身上疲憊不堪,四肢仿若已經不是自己的,垂眸看向緊緊錮在腰間的鐵臂,不禁臉上一紅。
攝政王果然是謹遵聖旨的賢臣,因著她昨夜的一句戲言折騰到半夜,直到她連連求饒,哭著收回聖旨,才願偃旗息鼓。
「愛卿,快起吧,再過兩個半時辰,皇上和哀家還要在城門口上迎接愛卿班師回朝。」
鳳殊影其實早就醒了,只不過小太后在睡夢中也要緊緊握著他的手臂,想到昨夜美人紅著眼角控訴他上次的不告而別,更捨不得離開懷中嬌人。
等到攝政王起身穿戴衣衫,石中鈺從幃帳裡探出個小腦袋,討好地問:「要不,哀家今個兒就不去城門口為愛卿接風洗塵了?」
瞧見小太后吃飽就不認帳的模樣,鳳殊影簡直要被氣笑。
「微臣倒覺得殿下才是吃飽了便要趕廚子。」
何止是吃飽啊,簡直是吃到撐!想到昨夜鳳廚子追趕著餵食的模樣,石中鈺氣呼呼撩開了幃帳。
「大熱天的,昨個哀家說了要鳳卿莫要莫要留下痕跡,不然內務府準備下的吉服遮擋不住,愛卿可到好,越說越起興!」
美人含嬌倚榻,星眸微嗔,細滑的脖頸兒下開滿昨夜他辛勤栽種的粉芙蓉,朵朵盛開得正艷,映得小太后肌膚賽雪。
鳳殊影雙眸驟縮,又退下了穿上一半的衣衫。
「倒是微臣的不是,險些忘記伺候殿下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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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低垂,快要落下山頭的夕陽仍是刺眼。
皇城門口烏壓壓候著一群大臣,眾人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皆在恭候太后殿下蒞臨。
若說在一年前,他們自然不會料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臣服於先帝遺留下的新寡。
在攝政王領兵西行的兩月裡,原本被群臣視作傀儡擺件的小太后突然獨攬大權,雖然小太后整日端著張笑眯眯的菩薩臉,行事卻是老練很辣,但凡有想在她眼中矇混過關的臣子,無一不被揪出來狠狠懲戒。
在連砍了幾位陰奉陽違官員的腦袋後,眾位大臣幡然醒悟,原來笑臉菩薩和冷麵閻王才是一家子的,
當下朝中群臣無人再敢輕看鳳椅上年紀輕輕的女子,皆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辦好手中的差事。
「皇上駕到,太后駕到!」
在許公公尖細又高亢的喊聲中,候在皇城下的臣子朝著皇上和太后駕臨的方向,卑躬屈膝行禮。
低垂的脊樑,皆朝向夕陽中被渡上一層火光的女子。
石中鈺淡淡應了聲:「眾卿家免禮平身。」
通往城牆的石階又高又陡,即便石中鈺臨時換上了軟底的九龍銜珠繡鞋,仍覺得邁開的雙腿似麵條般打軟。
「太后殿下當心!」
腳下又是一個踉蹌,還好星蟬眼疾手快,朱昱又伸出小手托住了石中鈺搖搖欲墜的纖腰,才免去她差點從石階上滾下去的局面。
走在太后身後的大臣們步伐緊跟著一頓,心中納悶兒太后殿下昨日可是去騎射場陪皇上騎了一天的馬?不然這年紀輕輕的,腿腳怎麼還沒他們這群老傢伙靈便。
石中鈺內心則是將鳳殊影這匹「千里良駒」罵得透徹。
終於有驚無險登上高牆,石中鈺帶領皇上從鵝頸欄杆側眺望遠方,瞧見城外黃塵滾滾,和天上赤紅的火燒雲連成一片,想來應是攝政王率領的黑鱗軍已逼近城門口。
「開啟城門。」
石中鈺沉聲下令,厚重的青銅城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
攝政王一馬當先,矯健身姿在黑光鎧甲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