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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許公公就被眾位大臣團團圍住,眾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便把盤中的精鹽嘗得一乾二淨。
「隴西所產的精鹽甚至比端王封地上提煉出的海鹽味道更純。」有大臣熱淚盈眶地感嘆。
朱昱驚訝地望向鬍子上還沾著鹽顆的幾位大臣,可是在帝喪期間饞得緊了,怎麼連鹽巴都吃得這般得勁。
直到一雙瑩白的素手輕扣桌面,才把愣神的朱昱敲醒。
「皇上,背得如何了?」
朱昱頓時收起好奇的目光,苦喪著臉扎進書中,不一會便似敲經唸佛的小和尚一般,嘴裡念念有詞的晃起腦袋。
石中鈺嫣然一笑,卻感覺有道凌厲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轉頭對上鳳殊影深邃的鳳眼。
她什麼都沒做啊?攝政王為何要頻頻注視自己?
石中鈺突然想到朱昱每次在功課做得出色時總會一臉期待地等候她的誇耀。
嗯在隴西開闢井鹽委實不易,攝政王這一步走得漂亮,從此京內百姓的口舌不必再受端王威脅,鹽價能夠降下來,實乃豐功偉績一件。
想到如此,石中鈺沖鳳殊影點點頭,朱唇含笑,送去一個你真棒的眼神。
攝政王收到小太后明目張膽投來的媚眼,萬年冰封的俊臉上終於裂開一道縫,當即沉下臉,冷哼一聲,扭過頭不再看她。
聽許公公說幾日前,小太后在回宮的路上撿走一位模樣俊秀的小內監,今日又當著眾位大臣的面撩撥自己,真是仗著自己略有幾分姿色,愈發的膽大妄為。
石中鈺見到攝政王居然還給她甩上臉色,不由氣結可是她方才表達得過於含蓄,莫非要配上掌聲才能彰顯出她打心眼裡的敬佩。
攝政王的臉窄一直持續到午膳,許公公笑著從常嬤嬤手中接過食盒,隨即前往正廳。
不用和攝政王一同用膳,朱昱也是鬆了口氣,想到今日逃過一劫,在用膳的時候不免多說了幾句。
「既然攝政王早已獲得精鹽,為何不早點告訴那些大臣?」
暖閣內只有朱昱,石中鈺和常嬤嬤三人。
「攝政王這樣做,自有他的目的。」
「究竟是何目的地?」朱昱好奇地追問。
石中鈺似是沒看到身旁常嬤嬤提溜亂轉的眼珠。
她微微一笑,耐心同皇帝解釋:「以鹽池換封地,乍一看是划算的買賣,但長遠看來,弊大於利,你沒見方才幾位大臣爭執時,攝政王一直未開口,他是在觀察有誰在為端王說話。」
「母后的意思是,當朝大臣中,藏有端王的人?」
石中鈺滿意地點點頭,朱昱雖然啟蒙的晚,但小腦袋十分聰明,一點即透,比先帝其他皇子都強,若是能悉心□□,未嘗不可成為一代明君。
上一世,是她被權欲矇蔽了雙眼,以為把朱昱牢牢護在自己身後便是對他最好的保護。
「母后,兒臣有些糊塗了,既然大臣中藏有端王的人,攝政王為何還要把隴西尋到鹽泉一事暴露出來,就不怕那些人暗中告知端王嗎?」
「攝政王巴不得他們告訴端王。」
「啊!這是為何?」聰慧的朱昱,此刻也有些想不明白。
「因為攝政王手中的精鹽並不多,他在用空城計詐端王。」石中鈺放下玉箸,接過常嬤嬤遞來漱口的清茶。
「母后又是怎麼知道攝政王手中的精鹽並不多。」朱昱腦子一團漿糊,大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實在太複雜了。
「這個啊你就當是哀家掐算出來的吧。」石中鈺不欲再同皇帝解釋。
朱昱的好奇心已被石中鈺高高吊起,見她突然賣起了關子,只好撲上前,小手拉扯她寬大的袖擺,閃亮的大眼裡滿是敬佩:
「母后是如何掐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