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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殷玄錚上了馬車之後就一直在發愣,謝姝月有些疑惑,試探性地開口道∶「陸郎?」
「殿下?」
「師兄?」
殷玄錚依舊毫無反應,謝姝月頓了頓,又紅著臉湊到他旁邊輕輕道∶「殷哥哥?」
「你……你剛才叫我什麼?」殷玄錚瞬間清醒了過來,耳朵紅的幾乎快要滴血,抵唇清咳了一聲,一臉期盼地看著謝姝月。
「沒喊什麼,倒是你剛剛在想什麼呢?和你說話都沒聽見。」謝姝月故意避而不答,轉而問道。
殷玄錚沉默了半響,見謝姝月一臉懷疑地盯著自己,這才斟酌道∶「只是在想……你的畫是不是也是跟著明空大師學的?」
「……畫?什麼畫?」
謝姝月愣了一下,見殷玄錚一言難盡的表情,她才猛然想起了那副曾經被自己送出去的畫像,臉色頓時漲紅,扭頭道∶「當時是你說好看的,你現在不喜歡了就趕緊還給我吧!」
其實這話她自己說了那副畫當初確實是她隨手一塗,本來她畫技就十分拙劣,畫個刺繡花樣都畫不好,更別說別人的畫像,能勉強認出個人形來都算得上不錯了,也難為殷玄錚那日還能誇的出口。
殷玄錚見狀連忙道∶「怎麼會不喜歡,我還特意裱起來掛在了臥房。」
「什麼?」謝姝月一臉震驚,手指都忍不住抖了抖,難以置通道∶「你還把它裱起來了?」
殷玄錚點點頭,惋惜道∶「矜矜那日毀了我一副海棠春睡圖,可是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畫出來的,這幅也就算是賠我的吧。」
「若是矜矜不信,大可隨我去太子府一觀。」
說到那副海棠春睡圖,這下又換成謝姝月尷尬了,只得搖了搖頭,可見殷玄錚故作失落的樣子,明知道他是裝的,還是忍不住心裡一軟。
殷玄錚也只是想逗一逗謝姝月,誰曾想下一刻柔軟的觸感就輕輕落到了自己的臉頰之上。
馬車之中並不明亮,也沒有點任何燭火,但是借著夜明珠盈盈的光亮,謝姝月還是伸手悄然攀上了殷玄錚的脖頸,主動地貼近了他,身上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衫相互傳遞,曖昧的聲音淹沒在馬車前行的車輪聲響中。
「今天……謝謝你。」
謝姝月半坐在殷玄錚的腿上,兩人額頭輕抵,呼吸交錯之間,謝姝月抿唇一笑,小聲道∶「殷哥哥。」
殷玄錚眼神一暗,在黑暗中又尋到了那處柔軟,曖昧的聲響再一次在馬車中響起,不知過了多久,謝姝月才紅著臉把人給推開,出聲道∶「是不是快到宣平侯府了?」
殷玄錚挑開車簾看了一眼,又把人給拉了回來,不捨地蹭了蹭她的頸窩,似是不經意地說道∶「其實太子府上客房很多。」
謝姝月只當自己聽不懂,任由馬車停在宣平侯府前,果斷地下了馬車。
宣平侯府門前依舊是燈火通明,高懸著的燈籠照亮了府前的大門,讓她恍惚間又想起那日回侯府之時,只是如今心境卻早已不同了。
「這個你拿著。」見謝姝月要走,殷玄錚從袖中掏出一個木製令牌遞給了她,見謝姝月面露疑惑,這才道∶「今天那幾人都被大理寺統一收押了,這是我的隨身令牌,你若是想去問話,便拿著它去找苟新瑞。」
「只此一點,千萬要注意安全。」
謝姝月心頭一暖,接過了殷玄錚手上的令牌,又學著他的樣子捏了捏他的指尖,這才轉身走進了侯府的大門。
她與殷玄錚在皇宮逗留的時間不短,眼下天色也不早了,平常這時候侯府早就安靜了下來,偏偏今日一走進大門便聽到了鬧騰的動靜。
「這是在幹什麼?」
謝姝月看著府上來來往往搬著東西的家丁,忍不住皺了皺眉,見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