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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黑色披風的男人摘下了頭上的兜帽,露出了那張冷淡的俊美面容,那雙桃花眼正凌冽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尉遲策,像是在看一隻讓人厭惡的蟲子。
「謝輕寒,你敢打我?!」
謝輕寒垂著眸子,眼神淡淡地掃了一眼失態的尉遲策,又向前站了一步,毫無誠意道:「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五皇子殿下。」
此話一出,別說是尉遲策,就連站在一旁看戲的尉遲朔都嚇了一跳,神色古怪的看著謝輕寒,沒有想明白他怎麼會突然就老老實實道歉了。
畢竟現在尉遲策是階下囚,更是綁走他妹妹的犯人,謝輕寒打尉遲策一拳,倒也是情有可原。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先給五皇子殿下解開牢房裡的鎖,再去搬三把椅子來,不然讓五皇子殿下如何與故人敘舊呢。」
謝輕寒神色冷淡地對身後的獄卒吩咐道,獄卒聽到這個要求也愣了一下,按照刺史大人的說法,牢中關著的這位是朝廷重犯萬萬不可,隨意將牢門開啟。
但今天來的是謝世子,也不知這是不是太子殿下的意思,為首的獄卒沉默半響,這牢房內處處都有獄卒在巡邏,想來就是開啟牢門也不妨事,總不會把人給放跑的,這般想著他還是主動拿出腰間的鑰匙,順從地將牢門給開啟了。
而站在一旁的另一個獄卒也連忙又搬來了三把椅子,整整齊齊的放在牢房外面。
這下尉遲朔倒當真是驚訝不已,雖然一貫聽說盛朝的謝輕寒是一位有君子之風的人物,但未曾想到竟然如此寬容大方。
謝輕寒的這般舉動倒當真顯得他剛才打了那一下真的只是意氣用事了,畢竟這又給人道歉,又幫人開啟牢門,甚至還搬著椅子過來坐,倒當真是有那股誠懇的道歉意味。
今天只有他和謝輕寒兩個人過來,又搬了三把椅子,總不至於另一把椅子是給獄卒坐的吧?
尉遲策也是這麼想的,謝輕寒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侯府世子,就算是再怎麼囂張,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公然對他動手。
「算你識相。」
尉遲策勉強站直了身子,剛想順勢做到椅子之上,下一秒眼前的椅子卻又被拖走。
「?」
尉遲策和尉遲朔都一臉迷惑地看著拉走椅子的謝輕寒,心中甚至暗自泛起了嘀咕,這人這般多變,該不會是腦子有點毛病吧。
謝輕寒垂眸看著手上的椅子,修長的手指緊緊攥著椅背,輕輕抬起來掂了掂重量,驀然對尉遲策露出了一個笑容。
一把沉重的椅子掄圓便朝著尉遲策身上砸去。
斷裂的聲音在牢房中響起,在場站著的幾人神色驚恐的看著謝輕寒。
被砸的吐血的尉遲策也懵在了當場,渾身上下劇痛無比,尤其是胳膊處早就沒了直覺,不知是不是剛才被打斷了。
謝輕寒看了看手上的椅子,還算的上結實,砸了一下也沒能散架,淡淡道:「這一下是太子殿下拜託我打的。」
尉遲朔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謝輕寒又抬起了手上的椅子,想到今天來的目的,生怕他把人活活打死,連忙制止道:「謝世子,不如今天就先這樣,再打真的就會出事的。」
「剛剛那一下是幫太子殿下打的。」謝輕寒慢吞吞地解釋道:「我的那一份還沒打呢。」
「這……」
「怎麼沒打,你剛剛不是打了我一拳嗎?!」尉遲策忍著劇痛喊道。
真是瘋子,先是有一個殷玄錚要拿劍捅死他,現在又來一個謝輕寒要用椅子打死他,一個兩個的全他媽都是瘋子!
「剛剛那一下是代我妹妹打的。」
對上週圍疑惑的眼神,謝輕寒好心地主動幫忙解釋道:「女兒家力氣比較小,諸位見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