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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臉皮子薄,定然不屑主動對她開口索食,想到如此,她體貼地問道:「愛卿要不要嘗上一口。」
車廂中的燭光已快燃盡,在閃動的燭光下,鳳殊影盯著小太后油亮的小嘴,點點頭。
石中鈺立馬殷勤地舉起手中的炸糕,卻見攝政王長臂一展,順勢把她攬入懷中。
她驚訝地望向攝政王深幽的漆眸,眸中閃動的燭光似是在警告自己趕快遠離此人。
石中鈺此刻有點不確定,攝政王究竟是想吃紅豆炸糕,還是她?
「愛卿可是覺得夠不著?」
她咬咬嘴唇,絞盡腦汁替攝政王的逾矩之行開脫,說完,又舉起手中的炸糕。
石中鈺還特地轉動過炸糕,把完美無缺的一面展示在攝政王眼前。沒想到,攝政王卻低垂下頭,刻意在她咬過的缺口處狠狠咬下一塊。
二人貼得太近了,石中鈺不適地扭扭身子,見到攝政王細嚼慢嚥地嘗完一口就不再言語,她不得不主動開口詢問:
「愛卿覺得好吃嗎?」
「沒吃到紅豆餡。」
「不會啊,哀家方才可是吃到了滿嘴唔。」
話還未說完,她的下巴被攝政王輕輕捏起,下一瞬,霸道的薄唇就覆了上來。
不知過了多久,燭託上的燭火終於燃盡,車廂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驟然而來的黑暗讓石中鈺瞬間清醒,她推開粘膩在身上人,大口著喘著粗氣。
手中的炸糕早在方才的意亂情迷中不知被她丟落在那裡。
可惜她只吃上了一口。
黑暗中傳來一聲輕笑:「微臣嘗到紅豆餡了,很甜。」
————
入夜,石中鈺躺在小葉紫檀木床上,輾轉反側。
月光落在手腕間的玉墜上,晶瑩剔透。
她把被單罩在腦上,烏黑悶熱的環境卻讓她仿若置身在車廂中,被攝政王禁錮在懷中擁吻的一幕又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呼」
她猛地踹開錦被,起身而坐,雙臂環抱在膝上。
鳳殊影到底是何意思?莫非真是餓急了,饞她口中的紅豆餡。
石中鈺自嘲一笑,曾被敵軍圍困在沼澤地中斷糧十幾日的攝政王怎麼會只餓上了一頓,就非要吃她口中的紅豆餡不可。
距離攝政王撂下狠話不足兩月,他便又主動唐突自己,打臉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於她摸不清攝政王究竟是一時興起,還是情難自抑?
石中鈺嘆了口氣,輕輕嘀咕了句:「這個瘋子!」
幾日過後,蚩放踏入攝政王府。
府內樓閣臺榭錯落有致,園中湖面結出無根霜花,站在連廊上遠遠望去,仿若一片雲海。就連腳下的地磚也是從蜀州運來的密褐巖,遇水即沉,踏步無痕。
不過蚩放每次前來,總覺得丹楹刻桷的攝政王府甚是清冷。
大帥年紀也不小了,王府中也該添上一位女主人,只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配上他家頂天立地的大帥。
蚩放腦海中突然出現小太后嬌俏的面龐。
他趕忙甩甩頭,若是尋常人家的嬌俏寡婦就罷了,小太后可是先帝的新寡,大帥偶爾偷踢寡婦門就算了,若真把小太后三媒六聘娶進府中,還不被天下人指著脊樑骨唾罵。
「耶律穆風把小公主從地牢帶走了?」
蚩放回過神,恭謹回答:
「大帥英明,耶律穆風在帶走小公主時,以遼國神廟起誓他們定不會洩露在新歲那夜遇見太后之事。」
「本王知曉,你且退下吧。」
鳳殊影透過窗軒,望向冰霧繚繞的湖面,鼻下仿若嗅到了紅豆餡的香甜。
明日新歲假便要結束,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