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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不會了,她苦澀一笑, 只覺得滿池絢麗的夏景, 也暖不會涼透的心。
正欲起身回殿,突然聽到少女嬌笑聲。
「詩怡姐姐又進宮為攝政王送晚膳?」
順著笑聲,石中鈺望向拱橋上有說有笑的兩位女子, 原是兵部尚書之女耿小姐在與沈詩怡交談。
聽到耿小姐的詢問,沈詩怡低頭一笑,臉頰飛上兩道紅暈,杏面桃腮,真是溫婉可人。
「表攝政王這幾日胃疾又犯了,我擔心御膳房晚膳呈上的飯菜過於油膩,便親手做了羹湯。」
「姐姐有心了,母親也讓我為父親送些吃食,咱們不妨一同走吧。」
二人笑著前行,在進入紫藤花覆蓋的涼亭後見到了一抹光艷逼人的身影。
「臣女參見太后殿下。」
石中鈺冷冷看向地上跪著的沈詩怡,心中一陣絞痛。
原來少了她這盤香肉在側,攝政王倒是不介意吃回頭草,可見香肉捂得久了,並不會讓人更惦念,反而是愈加臭了。
久久聽不到太后的回應,耿小姐與沈詩怡二人偷偷相視一眼。
太后近日在朝堂上與攝政王爭鬥得激烈,耿小姐身為攝政王近臣的女兒,自然對太后心生忌憚。
「你們二人進宮,可有宮牌?」
聽到太后的問話,耿小姐趕忙將腰側的宮牌交給衛公公。
若是臣子在下朝後還未歸府,憑藉宮中發下的宮牌,親眷是可以在宵禁前入宮探望臣子,並為其送上飯菜。
「沈小姐,您的宮牌呢?」衛無面無表情的問道。
「臣臣女今日不曾把宮牌帶在身上。」沈詩怡輕聲回答。
事實上,鳳殊影並沒有給過她宮牌,但在上月的宮宴上,鳳殊影在安排沈詩怡同幾位將軍相面時曾道明她乃是自己的表妹,所以禁軍諸統領見到攝政王表妹入宮,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有阻攔。
沒想到今日卻被太后拿捏個正著。
「哦諸統領的差事辦得越發懈怠了,傳哀家旨意,諸統領勘查不周,杖責三十。」
沈詩怡頓時被嚇得面無血色。
表哥近日在為她和母親在京城購置新宅,她本想借著太后和表哥鬧矛盾期間,多多為表哥送去關懷,好讓他回憶起二人幼時的竹馬之情,沒想到卻因自己無牌入宮被太后遷罪於諸統領。
若是此事被表哥知曉了,更不會容她和母親繼續留在王府。
沈詩怡連連叩首,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都怪臣女不懂宮規,懇請太后殿下莫要責罰諸統領,要罰就罰臣女吧!」
石中鈺輕輕一笑:「攝政王金尊玉貴的表妹,哀家怎敢責罰,若惹得鳳卿不滿,豈不要親手送哀家與先帝團聚。」
說完,她也不再看沈詩怡淚流滿臉的哭喪臉,轉身離去。
「殿下,殿下,臣女求求您了!」
身下鳳擺被沈詩怡死死拽住,石中鈺黛眉微蹙,正要出言呵斥,腦中卻傳來一陣刺痛,她忍不住手扶額頭,依靠在白玉欄柵一側。」
衛無瞧出太后頭痛症又發作了,立馬扯開沈詩怡握在鳳擺上的手腕,將她往身後一推。
「撲通。」
「沈小姐落水了!」 耿小姐驚聲大喊。
石中鈺冷冷看向在水中掙扎的沈詩怡,方才她分明瞧得清楚,衛無不輕不重的一推居然讓沈小姐連連後退數步,最後連半人高的白玉欄柵都攔不住她掉進池中的決心。
「都不許動!」她瞥了一眼正欲跳下池的幾名禁軍。
「讓她喝足了水再撈起來。」
說完話,石中鈺又撫住愈加刺痛的額頭,在衛無的攙扶下回到慈寧殿。
飲下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