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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也不顧攝政王臉色有多臭,背著手,步伐歡快地進了屋。
鳳殊影盯著那抹明艷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心中不禁對沈家母女的不請自來多了幾分不滿。
石中鈺回到屋後就退了衣裳,泡在浴盆裡好好驅一驅身上的寒氣,初春的夜晚還是有些涼的,雖然攝政王每晚在睡前總會對她毛手毛腳,但不得不承認,抱著這個天然的大暖爐,每夜都睡得的十分安穩。
從盥室出來後,她瞧見寒露和星蟬正在更換床上的被面,見到石中鈺疑惑地看向她倆。寒露趕忙解釋道:
「方管家說沈小姐也是今早剛到,並沒用過床榻,但是奴婢們還是覺得彆扭,誰知道她晌午有沒有躺下歇息。殿下金尊玉貴的,怎可用她沾過身子的東西,所以奴婢剛剛從庫房裡拿了一單子新被面。」
石中鈺淡淡地應了一聲,這才想起來此間院子是攝政王特地命人重新修葺過的,她抬頭看看嶄新的椒牆,站在屋裡,似乎還能隱約聞到一股花椒味,還怪好聞的。
「既然是微服出巡,就不必講究這些,你們倆路上也沒閒下來,一會收拾完,就都下去歇息吧,今晚不必在偏房候著了。」
星蟬收拾完床面,見石中鈺孤身一人,輕輕問道:「殿下,可要為攝政王留門?」
「不必了,攝政王今夜會歇在書房。」
聽到太后的話,二人微微一愣,她們相視一看,寒露忍不住開口:「太后殿下可是因沈小姐同攝政王依奴婢淺見,都是沈小姐一廂情願,攝政王方才也說了,要為沈小姐在壽春挑選位如意郎君。」
石中鈺微微一笑,想不到曾經見到攝政王像老鼠見了貓一般的兩個丫頭,如今也會為那個冷麵閻王說上幾句好話。
「府裡有外人,哀家同他又是以堂兄妹相稱,那有堂兄妹宿在一個屋的。」
見太后這樣說,星蟬和寒露倒是鬆了口氣,更換好床被後離去。
再說說沈家母女倆。
沈夫人自打進入西院就再也憋不住了,喋喋不休道:「鳳殊影年輕不懂事,哪有把椒房給寡婦住的,也不嫌晦氣。還有那位石小夫人,也真倒是不客氣,換作是我,可不敢往屋裡住,怕是折了自己的福氣。」
「夠了!」
沈詩怡再也忍住,狠狠剮了母親一眼,冷冷道:「若不是你當初自作主張,背著我與表哥廢棄婚書,我現今又怎會同一個小寡婦去爭搶椒房。」
沈夫人被女兒說得啞口無言。
得知鳳殊影會來壽春老宅小住,她們母女二人一早便收拾好行囊帶領著下人住進府邸。
在瞧見東院的新房後,沈詩怡內心歡呼雀躍,心想定是她頻頻寄去京城的信箋終於打動了表哥,讓他回憶到二人年幼時兩小無猜的時光。
些許表哥辦完在壽春的差事,還會帶她和母親回京,住進攝政王府。
原本她還想故作矜持,等到表哥入府後親口邀請她再住進去,可是母親非在一旁煽動,說是早一日住進去,沒準當晚表哥就會宿在她屋裡。
雖然知道鳳殊影不是那種人,但瞧見錦天繡地的新房,她還是神使鬼差地應下了。
沒想到久久盼來的不是迴心轉意的表哥,而是另有新歡的表哥,更讓人嘔心的,新歡居然還是有著半大兒子的小寡婦!
方才在飯桌上時,她瞧見表哥頻頻投向石小夫人的目光,是她從所未見的柔情,真難以相信平日裡孤傲的表哥會把姿態放得如此低,竟然親手為石小夫人剝蝦。
回想起石小夫人嬌嗔瞪向表哥的眼神,她的心又再次被丟進冰窟窿裡。
見女兒神情鬱鬱,沈夫人出言安慰:
「你莫要把石小夫人放在心上,長得再貌美如花,她也是個小寡婦,他們二人還是堂兄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