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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鈺和攝政王離著門扇老遠,就聽到沈夫人尖銳的喊叫聲:「命婦今日就算是丟了性命,也要為女兒討得說法!」
二人推門進去,見廳內亂作一團。
沈詩怡坐在地上抹淚,腳邊是摔歪的高椅,她脖子上還掛著長長的白綾,仔細瞧去,還能看到脖頸間的瘀痕。
沈夫人將女兒護在懷裡,指向一旁的寒露惡狠狠道:「老身乃是先帝親口冊封五品誥命,你一個太后身邊的小侍女居然敢對朝廷命婦口出惡言!等攝政王回來,定要拔掉你的舌頭!」
寒露冷哼一聲。
若不是星蟬攔著,暗中囑咐她不可洩露衛禮的身份,要等攝政王和太后回來親自處理此事,她真想對眼前哭哭啼啼的沈小姐問上一句:
衛總管可是壁虎精轉世?究竟是用什麼物件毀了沈大小姐的清白之軀?
「沈小姐若真想尋死,且換個結實點的白綾,恕奴婢多言,沈小姐隨身攜帶的白綾,鬆散得都能透出光來,怕是連只肥點的耗子都吊不起來!」
「你」沈詩怡被寒露脫口而出的一番擠兌羞得面紅耳赤,爬起來要撞向房梁以示尋死之心,卻被母親緊緊攔了下來。
「都住手!」隨著鳳殊影一聲怒斥,屋內的人都止住了動作,望向並肩而來的一對璧人。
沈詩怡瞧見石中鈺身上那身粗布衣裳,眼角忍不住抽動數下。
真是個小浪蹄子!換著法子引誘表哥垂憐,可是覺得皇家寡婦的身份不夠味,居然扮作農婦勾著表哥徹夜不歸呸!真不知恥!
「衛禮呢?」石中鈺環視屋內眾人,發現居然沒有看到衛禮的身影,不由奇怪。
星蟬沉穩道:「回稟殿下,衛總管被人擊傷腦部,現下正由閩神醫在內室施針醫治。」
「衛總管被何人所傷?」石中鈺微微蹙眉,昨夜她躲在窗軒外,聽到齊霸南手下說因怕殺掉沈詩怡和衛禮人會引人注目,所以只是將二人迷暈,反鎖在包廂中。
「回稟殿下,據神醫診斷所言,衛總管應是被沈小姐用銅器在昏迷中猛擊頭部」
沈詩怡瞧小太后朝她投來駭人的目光,身上微微一顫,辯解道:
「臣女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衣衫不整,身邊還躺著個陌生男子,自然心慌失措,只好拿起手邊的燭臺自保」
「衛禮昏迷不醒,沈小姐為何要不去報官,反而去拿遠在方几上的燭臺,再折返回床榻上擊傷衛總館。」
石中鈺昨夜接連潛入兩個包廂,自然對包廂內器具的佈置瞭然於心,當下發現沈詩怡口中的破綻。
「臣女臣女自是因害怕他突然甦醒。」
其實沈詩怡醒來後一眼就認出了衛禮,但想到小太后為了破壞自己和表哥相見,居然用了這等陰損法子,就把怒氣全都灑在昏迷不醒的衛禮身上。
想到譚清池交代自己的事,沈詩怡穩了穩心神,迎向小太后泠冽的目光,委屈道:
「臣女深知太后不喜我與表哥交好,可昨夜臣女實乃有十萬火急之事要通知表哥,卻被殿下用這種手段折辱。等臣女告稟完表哥此事,自願為守護名節踏入庵堂。」
石中鈺冷冷望向不知悔改的沈詩怡,淡淡道:「沈小姐要告知攝政王的可是齊霸南乃前朝皇子一事?」
沈詩怡驚訝地長大了嘴,看向面含譏諷的小太后,又轉眸看向神色淡然的表哥,最終幡然醒悟,原來表哥早就知曉了這個訊息。
見女兒失魂落魄跪坐在地,沈夫人悲切道:「若不是太后命侍衛折辱詩怡在先,你弱不禁風的表妹又怎會失手傷人。殊影啊!你姨夫若是在天得知他的獨女遭人折辱,怕是會寒透了心!」
鳳殊影面無波瀾,淡淡道:「姨母可知衛禮家父是何人?」
沈夫人神情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