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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鈺嫣然一笑,對寒露道:「哀家以前住在石府時,記得她們二人喜歡吃鮮果,你去小廚房看看,今日可有什麼果子送來?」
「奴婢遵命。」
石懷春被石中鈺敲打後,再無了方才的自在,她在星蟬搬來的椅上如坐針氈,見到石沁兒那個木頭疙瘩只知道垂頭喝茶,心中罵了句擺不上檯面的,
她只得重拾笑臉問道:「太后手上的傷如何了?」
「已無大礙,你們過來的不巧,皇上剛剛歇下,不然也能讓他見見從未謀面的小姨們。」
朱昱在宮裡不得寵時,石家因怕牽涉到黨派之爭中,從未接濟過小皇子,倒是石中鈺在一次宮宴上悄悄把姐姐留下的遺物全換作銀錢賄賂給了當時內務府的小總管,託他好好照顧朱昱。
此事被石家人發現後,差點將她逐出府。
石懷春又怎會聽不明白太后語中的譏諷,心中不禁對母親逼迫她來討好石中鈺多了幾分委屈。
養不熟的白眼狼,攀上高枝就忘了巢,早晚有一天從高高的巢中落下來,摔個粉碎。
石懷春在心裡惡狠狠地詛咒,臉仍掛起討好的笑容:「那真是可惜了,皇上得太后照顧,定會平安康健。」
二人談話的時候,寒露端著一盤鮮果走了進來。
「咦,怎麼又是荔枝,哀家不是同攝政王提過,從南越運送鮮果費錢耗力,讓他不要再往哀家的小廚房送了。」
「攝政王說鮮果養人,前段時日殿下病了,攝政王特地從御馬司挑選了幾批千里良駒,專門為殿下供送南越最新鮮的水果。」
星蟬一面解釋,一面剝好荔枝,剔除核,放在瓷盤中供太后用銀釵食用。
「依奴婢看,就算是殿下那日想吃蟠桃了,攝政王也願大鬧天宮一場,為娘娘求來。」
寒露在一旁打趣道。
「休要胡說!」
石中鈺嗔怪道,臉上卻露出嬌笑:「哀家記得你們二人也愛吃荔枝,快來嘗嘗,南越的荔枝甚至甘甜多汁呢。」
石懷春聽聞攝政王這三個字,心都酥麻了,只不過在聽到太后身邊奴婢的調侃之言後,頓覺口中的荔枝都泛著股酸味。
呸,什麼南越荔枝,不過如此,也就是石中鈺這等鼠目寸光的人才會稀罕。
她用力絞弄手中絲帕,發洩心中怨氣,直到光滑的巾帕被扯得褶皺不堪,終是忍不住開口詢問:「太后殿下,臣女見攝政王今日沒有歸營,昨夜大雪紛飛,也不知攝政王會不會遇到危險。」
「嗯?石大小姐為何突然關心起攝政王的行蹤?」石中鈺放下手中的杯盞,平靜地望向石懷春。
石懷春臉頰飛上一道紅暈,手上的帕子也揉得越發皺了。
「不是臣女關心是石遠山他一直仰慕攝政王的箭法,想要請教一二。」
「原是這樣,衛總管,你去把蚩將軍傳進來,問問攝政王何時歸營。」
吩咐完,石中鈺對石家二姐妹微微一笑:「攝政王的箭法確是出神入化,也是多虧攝政王言傳身教,哀家才能進步神速。」
「原來太后的箭法是受攝政王指點,怪不臣女覺得太后昨日射出的那箭頗具項羽之風。」石沁兒崇拜地看向石中鈺。
石懷春緊緊抿起嘴巴,她可不是石沁兒那種沒皮沒臉攀高枝的人,這等溜須拍馬之言,她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在她心裡,昨日石中鈺那箭就是瞎子紉上了針—— 湊巧了。
只是想到,若當初入宮的人若是自己,那被攝政王攬在懷裡言傳身教,耳鬢廝磨的人豈不。
光是想想,石懷春的臉頰就情不自禁發燙起來,再看向高座上雍容華貴的石中鈺,心中不由為當初李代桃僵的決定懊悔。
「末將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