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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遵命!」
蚩放抄起早已備好的油桶,準備和端王來個玉石俱焚。
這便是石中鈺把朱昱送走後做下的決定,屆時,攝政王若仍沒有現身,她便決定在百官面前自焚,好讓他們看看端王是如何逼死先帝留下的孤兒寡婦。
只要皇上安在,攝政王就有藉口起兵奪回皇權,斬殺逆賊端王。
她已在朱昱身上留下一封書信,希望攝政王在她死後,善待皇上。
「瘋了,啊哈哈哈,我看石中鈺是瘋了。」躲在帳內的石懷春眸中閃起興奮的光芒,她看向場內孤立無助的石中鈺暢然大笑。
在月光的映襯下,猙獰的表情讓她形若癲狂。
「姐姐你莫要如此」和石懷春共處一頂幄帳的石沁兒雙目含淚,難道她真的要眼睜睜看著鈺姐姐燒死在自己面前。
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能做什麼?就連朝堂上那些日日領著俸祿的臣子們,此刻也不是如縮頭烏龜一般躲在帳內,屁都不敢放一個。
石沁兒安慰自己,可腳下那雙精緻的棉靴卻是異常火熱,仿若在羞臊自己。
「不必阻攔,本王倒要看看,太后殿下對鳳賊忠貞不渝的決心,到底是真是假。「
端王陰冷一笑,如此正好,眾位大臣可都在看著,皇上和太后的性命可未經他手。
只是可惜了這般絕色的佳人,要化作一坨焦炭。
端王正在得意洋洋之時,一隻利箭驟然穿破護在他身側的盾牌,速度不減,瞬間把端王射於馬下。
「微臣護駕來遲,請太后降罪。」
清冷的聲音不大,卻似驚濤駭浪,掀翻獵苑場內每一個人的心絃。
「攝政王來了!」「是大帥!」
順著歡呼的人聲,石中鈺朝營地口望去。
金戈鐵馬,立於皎月之下,其身姿挺拔如松,劍眉下的鳳眼不怒自威,被他深幽似潭的雙眸冷冷掃過,端王手下計程車兵頓時有種想丟盔棄甲的衝動。
這便是從馬革裹屍,白骨露野中歷練出來的戰神氣勢。
「你你怎麼會在此?」
端王被手下攙扶起身,方才的一箭雖然沒能要了他的性命,但右臂已被射穿,汩汩而出的鮮血浸透他銀白胃甲,狼狽不堪。
「本帥正在醉翁山獵虎,聽聞端王意圖挾持太后和皇上,自然要趕來救駕。」
被攝政王這麼一說,眾人才發現攝政王身後有數名士兵抬著一隻巨大的雪虎,此虎通身雪白,不見一絲雜色。
「不可能本王搜過山,根本沒發現你躲在山中。」
端王顧不上包紮傷口,他看氣定神閒的鳳殊影,心中有種不詳的感覺緩緩升起。
「虎王頑皮,一路從醉翁山逃到至許州軍營,還好本候的良駒可以日行千里,最終在許州斬獲虎王,只是虎王身軀太大,本帥便從許州調遣一些軍馬護送獵物回營,順帶在潩州斬獲了些不頂用的小『豺狼』」
聽到鳳殊影此言,端王便知他不僅從許州帶回了援軍,還把自己在潩州埋下的伏兵清理個乾淨。
只是用這般調侃之言語娓娓道來,真是氣得他鼻子都快歪了!
石中鈺在一旁聽著,此刻她非常理解端王心中的氣憤,上一世,她也總是被鳳殊影這種不著調的囂張氣得肝疼。
「黑鱗軍聽命,端王起兵謀反,證據確鑿,斬敵軍首級著,賞爵一級,良田一頃,良宅八畝。」
攝政王親口懸賞,身後的黑鱗軍如幽冥黑河一般,湧向端王麾下的蝦兵蟹將。
平心而論,端王這些年私下屯養的精兵並不弱,但就如《左傳》所言: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然而端王麾下的精兵,被石中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