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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表情嚴峻，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她，半晌說，&ldo;奇奇的魂魄很古怪。和它的身體一樣是黑乎乎的怪獸。許多妖獸的靈魂都是人……縱然有獸形，也都是正常的動物。沒一個是怪獸的。唯獨它烏漆麻黑的一大團……&rdo;

&ldo;哇，有可能。黑的靈魂有點不祥哦。&rdo;秦馨凝思片刻，&ldo;……但蛛兒也可疑呀。作為殺手榜上名列前茅的殺手，他的靈魂純潔過頭了，一塵不染，如詩如畫，就像入夢前用去汙劑處理過似的。&rdo;

丹尼直勾勾盯著手上的紙條，忽然問，&ldo;你看這個&l;卍&r;符號，中間加個圓點後像什麼?&rdo;

她抽一口冷氣說，&ldo;你是說……像蜘蛛?&rdo;

&ldo;你也覺得?當時我在廣場上隱隱有這感覺來著。&rdo;

兩人盯著看，越看越覺得像，不由交換了一個驚悸的眼神。

秦馨喃喃地說，&ldo;中間的圓點代表蜘蛛的軀體，四周像爪子又像羅網，蜘蛛坐鎮其中，操縱著所有人。在網中他是主宰者，是神，……是大人?&rdo;

丹尼的眼睛快著火了，&ldo;……真的是蛛兒嗎?&rdo;

&ldo;也不一定。往往越像的到最後並不是。最不像的反而是。搞不好是海螺呢?老萬也有可疑呀……&rdo;

&ldo;老萬也可疑?&rdo;

&ldo;對呀。你想想，這符號念什麼?&rdo;

丹尼傻住了。&ldo;卍&rdo;字用漢語念成&ldo;萬&rdo;。唐代時，武則天定的音。

‐‐今天不知怎麼回事，女人的&ldo;枕邊風&rdo;吹得特給力，全刮他心裡去了。每句話聽著都合情合理。

&ldo;老萬的真名兒叫什麼?&rdo;

秦馨搖頭，&ldo;不知道。他在我家好像蠻久了，大家都稱他老萬，老萬。沒人叫他真名兒。&rdo;

&ldo;&rdo;

秦馨越想越覺得老萬特別。虎背熊腰，氣質獨特，給人的視覺衝擊力很強的，但是一扭頭就會忘掉他的長相，幾乎留不下深刻的印象。

就連到了現在，老萬在她腦中的形象也特別模糊，只記得挺剽悍，但面貌特徵一概想不起來。

確實有古怪哦。

丹尼摸著下巴，&ldo;還記得那次我要他們驗血的事兒嗎?&rdo;

&ldo;嗯。他是第一個站出來同意的。&rdo;

&ldo;他會不會算到我根本沒打算驗血，所以比任何人都決策得快?&rdo;

&ldo;有道理。&rdo;她點點頭，&ldo;這樣看來就我大哥沒可疑。&rdo;

丹尼眯眼，過了一會又說，&ldo;但你大哥的性格變了不少。以前很淡，很剋制，現在說話經常有點假幽默，挺裝的……有沒可能真正的秦渡已經死了，現在的他其實是大人變的?&rdo;

&ldo;證據呢?&rdo;

&ldo;瞎猜的。&rdo;

&ldo;又瞎猜……&rdo;秦馨嘆口氣，調整一下姿勢，&ldo;我腦子都被你猜渾了。&rdo;

&ldo;我也被你的枕邊風吹渾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