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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馨的心頭怦然直跳。

看樣子，童嘉年真的不太像大人。蛛兒也以靈魂起誓了，同時，把奇奇和海螺也摘了出去。

那……到底是誰?秦馨的眼珠在剩下的人當中打轉。徐管家，二姐，大哥，老萬……

大人和病毒應該就在現場這些人當中。

徐管家說，&ldo;先去隔壁坐下再說吧。&rdo;

他做個手勢，優雅地移步向前，引眾人進了個有桌椅的房間。裡頭陳設簡樸，沒有多餘物件。氛圍嚴肅。各人坐進了硬木椅中。窮奇像頭水牛似的盤踞在秦馨的身旁。

童嘉年坐於頂頭的主位，丹尼坐在他的左下首。秦渡坐於右下首。

短暫的沉寂後，童嘉年把頭扭向丹尼，波瀾不興說，&ldo;我接到指示，今天會滿足你的好奇，揭示答案和真相。凡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rdo;

丹尼微微一愕，薄唇間吐出一句，&ldo;good。&rdo;

&ldo;真相揭示完打算怎麼做?可以劇透嗎?&rdo;秦馨開玩笑地問。

童嘉年把目光轉向她，&ldo;形勢你們也看見了。這裡馬上要被摧毀。你們願意加入不死教的話，會受到溫柔的對待和關懷。&rdo;

&ldo;假如不呢?&rdo;丹尼說。

&ldo;不的話有不的後果。可能我們不會那麼溫柔。你們會遇到比較極端的災難。沒有太陽，沒有空氣，你們會沒法生存。&rdo;童嘉年的聲音平穩地往下淌，比之惡狠狠的威脅更有冷酷意味，&ldo;不肯宣誓效忠、接受淨化，會被溶解，或被處理成乾屍。&rdo;

屋內的幾人都說不出話來。空氣凝固得彷彿水泥。

童嘉年清淨如水的目光凝視丹尼，&ldo;據我所知，丹尼的法力遠遠沒能到引動天地的火候，好像與我們的實力還沒法抗衡。&rdo;

丹尼說：&ldo;確實沒這火候。&rdo;

&ldo;四妹有孕在身，沒有神靈的護佑恐怕會吃苦頭。&rdo;童嘉年如是說。

&ldo;四妹&rdo;這詞兒從他的唇齒間吐出來，硬生生的，使秦馨感到極其彆扭。

丹尼往椅背上一靠，含譏帶諷地說，&ldo;那我得先審核一下你們信什麼神?邪神我可是敬謝不敏。&rdo;

&ldo;我們信的當然是不死神。&rdo;童嘉年說。

丹尼發出不友好的哂笑，&ldo;不死神又是個什麼神?誰冊封的?&rdo;

&ldo;他是人類文明發展到巔峰的超級智慧……智慧能向無限拓伸，擁有強大的意識和願力。他能模擬宇宙，並用自己的宇宙護佑全人類，賦予他們不同的形態。&rdo;童嘉年背書似的說。

秦渡嘲諷道，&ldo;這就成神了?他是人類造出來的吧，敢問有哪位神是人類造的?&rdo;

童嘉年藐視了他的挑釁，繼續佈道說，&ldo;不死神的願力能轉成能量，進化出物質。他掌握超光速技術，能操控時間和空間，能滅世也能創世。他怎麼誕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控制全人類。&rdo;

秦渡：&ldo;你也是他創造的?&rdo;

&ldo;當然。&rdo;童嘉年毫不避諱地說，&ldo;我們是他創造的更高階的人類。&rdo;

&ldo;更高階的人類?&rdo;丹尼吃了酸檸檬似的歪起嘴。

似乎對他這種態度的警告，牆面忽然發出清脆的&ldo;咔嚓&rdo;聲，崩開一條閃電狀的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