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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留給她們。”

萬茗染忽然笑起來，很驚豔：“現在不是說什麼要適可而止嗎，我在英國攝影界有了現在這樣的成就，也是很不容易的事，也許以後成就就止步不前了，現在退出，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說的雲淡風輕的，看起來沒有一絲挽留或者痛苦糾結，沈一遇卻越來越無奈。

這麼多年，萬茗染的那些習慣還是一個都沒有改掉。

比如她越在意的東西，就表現的越不在乎，她越是痛苦，就越表現的雲淡風輕。

沈一遇目光哀傷的看著她，直到萬茗染察覺到他的注視，他才移開視線。

他終於伸出手，把萬茗染攬在懷裡，萬茗染的身子一顫，神情中竟似乎多了幾分哀慼。

她從沈一遇的懷裡掙脫，看著沈一遇，一字一句的道：“沈一遇，你是在可憐我嗎？”

因為覺得她失去這麼多，所以痛苦，以這樣的方式給她安慰？

她萬茗染，又什麼時候成了這樣的人？

她哀慼的看著沈一遇，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她也沒有任何擦去眼淚的舉動：“沈一遇，別拿你的憐憫侮辱我的愛情。”

沈一遇想起來之前萬承輝和自己說過的，讓他不要現在就做出什麼，否則萬茗染會以為自己是在憐憫她。

然而他剛才做出那樣的動作之前，並沒有想過那麼多，只是覺得，或許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欠她一個懷抱。

“染染，你怎樣想我都沒有關係，可是今天，我告訴你，我對你從未有過憐憫。”他眼底的鄭重，讓萬茗染的動作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的聽著他的話。

“許多年前，在國外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都不曾有。”

在國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整日渾渾噩噩，連自己在做些什麼都不知道，也從來不會打理自己，明明是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在國外那麼開放的地方，硬是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那個時候，他從萬承輝口中知道了一切，有唏噓，有嘆惋，唯獨沒有過憐憫。

也許那時候還有另外一種情緒，只不過，他自己刻意忽視了而已。

憐惜。

“染染，我不會讓你第二次做一個錯誤的選擇。”他沒有直接說出來，當年的傅清，到現在為止依然是萬茗染的心病，所以用這樣委婉的方式告訴她，自己不會辜負她。

萬茗染沒有說話，沈一遇再一次把她攬在了懷裡，這一次她沒有再睜開。

自己多少年來才求得這樣一個懷抱，且不管他是真是假，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她這一輩子，只再賭這最後一次，用愛情。

如果這一次再像上一次一樣輸的一敗塗地，那麼她心甘情願認輸，此生再也不對那樣神聖的東西抱有期待。

萬承輝回來的時候，沈一遇已經離開了，雖然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萬承輝似乎也已經預設了他們，但是就這樣還是不大好。

“哥。”萬茗染躊躇半天，最終還是走到萬承輝面前。

“什麼事？”今天沈一遇請假之後，他就猜到了可能是萬茗染。

畢竟沈一遇在國內沒有親人，平常也沒有什麼來往關係密切的朋友，除了萬茗染，他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讓沈一遇這麼嚴謹的人沒有理由的請假。

“我和沈一遇……”

她的話還沒說完，萬承輝已經猜到了她要說什麼內容：“你喜歡就好。”

只是這一句話，就讓萬茗染紅了眼眶，她一輩子沒遇到幾個有好感的人，真正刻骨銘心愛過的，也就是傅清和沈一遇了。

當年因為傅清鬧得滿城風雨，最終不得不遠走異國他鄉來避開這些流言蜚語。

萬家的生意也因此蕭瑟慘淡了很久，家族中甚至要把她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