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承諾,他會說到做到。(第1/3 頁)
之後幾日,謝朝泠的病情始終不見好,反反覆覆似愈發嚴重,謝朝淵的臉色更一天比一天難看。
又過了兩日,西戎王派人來傳恩典,派了宮中御醫來,為謝朝泠看診。
聽完下頭人稟報,謝朝泠衝謝朝淵努了努嘴:“還是別了吧,我不想讓這些西戎人給我看診,誰知道他們安的什麼心。”
謝朝淵看著他面白如紙的一張臉,抬手拂了拂他鬢髮:“讓人來瞧瞧也無妨,看看他們能不能瞧出個究竟來,且聽聽吧。”
謝朝泠心知他這是真正心急了,才會病急亂投醫,連西戎人都允准來給自己看病。
……算了。
“那好吧,既然是西戎王特地派來的,你將人拒之門外也說不過去,讓他們進來吧。”謝朝泠沒再反對。
謝朝淵輕捏了捏他的手,吩咐王讓去將人帶進來。
來的宮廷御醫一共兩人,行禮過後便跪地開始為謝朝泠診脈。
謝朝泠沒在意,不但是他信不過這些西戎人,更者西戎人的醫術都是自大梁學去的,還只學了個皮毛,在那之前他們只有巫術,給人看病多半是跳大神做法事然後聽天由命,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覺得這些西戎御醫能看出個什麼來。
不過也好,他本來就不想讓人看出他體虛的真正原因,還有最後兩日能糊弄過去便成了。
果然那兩西戎御醫輪流聽診完,又低聲交流了一番,最後得出的結論與那兩大梁民間大夫差不多,並未看出謝朝泠病弱的真正原因。
謝朝淵免不得失望,揮了揮手讓人下去開藥方,再吩咐王讓:“去盯著。”
人走之後謝朝泠拍了拍他手背:“行啦,你難不成還真指望這些西戎人給我治病?他們開的藥我也不敢喝啊。”
謝朝淵盯著他的臉,謝朝泠眼窩都陷了下去,眼下一片青,唇色卻白得不正常。最後他喉嚨滾了滾,啞道:“若是再如此,我們回大梁去找人醫治吧。”
謝朝泠一怔,微微睜大眼,像是沒想到謝朝淵會這麼說。
“回大梁?”
“不然能怎麼辦,哥哥的命最重要。”
謝朝淵撫了撫他面頰,沒再多言,起身出門去。
謝朝泠怔神片刻,然後苦笑,謝朝淵嘴上這麼說,等他真正離開那日,卻不知謝朝淵會怎麼樣。
那兩西戎御醫去了前頭廂房寫藥方,謝朝淵進門,在他二人起身時示意他們坐下繼續。
藥方寫完先送到了謝朝淵手裡過目,和大梁大夫開的藥差不多,有差別的幾味也都是尋常的補藥,看不出特別。
“我等備了藥材來,這就能將藥抓出來為王妃煎熬。”
謝朝淵沒反對,也沒走,就站在一旁盯著他們抓藥。
各式的藥材按量從藥箱中取出,那兩人一個取藥另一個打下手,動作不算快但也不慢,被謝朝淵一直盯著,站在他旁邊那個額頭上已隱隱滲出了冷汗。
謝朝淵忽然伸手,捏起其中一味藥材,細黑的梗狀物捏在指腹間摩挲了一下,他問:“這是什麼?”
“……就是平常的車前子而已。”身旁人小心翼翼答。
“是麼?”
謝朝淵念出這二字,被他問話之人兩股已隱隱開始打顫。
“是、是的,確實就是車前子。”
謝朝淵衝王讓一抬下頜,王讓去吩咐了一聲,很快有人端了碗水進來,謝朝淵當著那二人面,親手將那些車前子扔進了水裡。
須臾之後,水中的“車前子”慢慢蠕動起來,竟似活了過來。
那二人噗通跪下地,身體顫抖不停。
謝朝淵面色陰冷,盯著那在水中不斷蠕動的東西:“這種東西叫智蟲,是用來控制人心的一種蠱,高溫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