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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心情下,他一點也不想再碰感情,就算知道了燕歸才是自己要找的人,他也實在沒有心力,再挖出自己所剩不多的感情。
現在的祁煊外表只是個十七歲少年,可是芯子卻是將近三十歲的成年男子,上輩子的二十五年,加上這輩子的兩年,他的心智和成熟遠遠超於外人所看見的。
他的熱情和感情,都已經消耗殆盡,他已經過了年輕衝動的年紀;或許身體上的衝動還在,可是心裡卻是很平靜,激不起一點浪花。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訝異,燕歸竟然如此簡單便挑起他的情慾。
所以他決定,儘自己可能的寵著對方,說他陰險也好,卑鄙也好,既然燕歸對他有情,他就要利用感情,把燕歸鎖在自己身旁。
燕歸像是他生命中的一絲曙光,他的身邊都是爾虞我詐,陰謀層出不窮,親近他、接近他的,無不是想要利用他,或是扳倒他。
這時候有個人全心向著自己,不求回報,還可以為了自己犧牲生命,這樣的存在太難能可貴,他一定要捉住。
祁煊想,燕歸,朕會許你無上的榮耀和恩寵,只要你做到不欺瞞。
燕歸還不知道,在他熟睡的時候,祁煊已經將他的未來決定好了。他只是臥在祁煊身側,手緊緊揪著對方的前襟,似是想要捉住這一刻的溫暖。……
自從那一日,燕歸被皇上叫進馬車之後,隨行的鐵騎和內侍就發現,皇上開始看重燕小將軍,時常召對方入馬車商討國家大事,而且對燕小將軍關懷備至。
他們都以為,是因為燕歸立下戰功,所以入了皇上的眼,準備飛黃騰達了;卻不知道,燕歸上了馬車,都只是坐在祁煊的身邊,和他一起回憶兒時的相遇。
燕歸自己也是摸不著頭緒,不曉得皇上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每天都喜歡拉著他,重溫兩人相遇的過程,連兩人的對話,都要他一字不漏的複述一遍。
每當說到祁煊幫他穿衣裳的那一段,燕歸就會忍不住面紅耳赤,他把祁煊撿回家當天,自己也是一身狼狽,所以在祁煊沐浴過後,自己也回房沐浴。
結果祁煊無意間闖入他的廂房,看見了他的裸背,肩胛骨上的蝴蝶胎記,一下子就吸引了祁煊全部的心神。
不過燕歸的驚呼聲讓祁煊回過神來,他連忙移開視線,暗自懊惱自己的唐突和孟浪,只是那枚胎記已經印在他的腦海里了。
就在這時,燕歸打了個噴嚏,祁煊一著急,幾步上前拿起一旁的外衫,也不敢隨意亂看,手忙腳亂趕緊幫對方披上。
當時燕歸已經穿好褻褲,所以其實祁煊只看見對方的背部,他的眼神也不敢亂瞄。祁煊事後回想,肩胛骨上的暗紅蝴蝶,襯得對方的肌膚越加雪白,因此他根本沒有想過,對方是男子的可能性。
就這樣,祁煊錯認了燕歸的性別,然後在三天後和對方分離。
祁煊每每回想到這裡,心裡就是一陣失笑,只怪年幼的燕歸太過秀氣,白皙的膚色和粉撲撲的臉頰,還有蝴蝶形狀的胎記,加上雌雄莫辨的身形和嗓音,才會讓他誤會了對方的性別。
他望著此時坐在身旁的燕歸,雖然五官長開了些,多了些英氣和陽剛味,但是眉眼還是過於俊秀,膚色也不見黑。
他還記得,兩年前在茶樓的那一瞥,一身雪白錦緞的少年,手執著一柄摺扇,模樣俊俏得緊,而且可愛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難怪當時覺得眼熟,不只是因為燕歸是救了他的副將,還是因為兩人多年前便已經相遇,只是他眼拙,將對方錯認為美嬌娘。
燕歸將兩人的相遇回憶一次,便停了下來,祁煊掀了掀眼皮,瞥了他一眼,&ldo;燕卿,你可知當時朕為何要將玉佩贈與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