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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那點記憶因她那些話又湧出一道裂口來,直壓得她心口發悶。
「怎麼了,這是什麼表情?我這歷劫過得實在憋屈,不是殘就是傷,還不是拜你所賜,你這倒好,躺在這兒,千呼萬喚的。」那女人說到這兒時,神色間有些輕佻。
「我忽然覺得當初沒有手刃你,實在是一件錯事」
扶桑手指扣著床沿,一點點將身體撐了起來,望著她時,又將眼底的晦暗壓得低了些,「你要殺我,蘇信之也要殺我,看來我們是有點淵源」
那女人擰著眉,似乎並不喜歡這種說法,「你錯了,我一點都不喜歡和你扯上關係,卑賤之人總喜歡給臉不要臉」
扶桑忽而覺得她這副眉眼有些熟悉,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應答,只是這頭卻疼得太過厲害,好似眼前之人變成一絮叨的怪物,只她不知自己的眼角已是一點點泛起紅來,頗為狠厲。
「所以,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總是陰魂不散呢,虛無之地都沒能把你吞噬乾淨,你可真有本事」
她說完這話,便掐住扶桑方才的手臂,使了手勁來,恨不得捏碎骨頭,扶桑卻是半點不給反應,那張臉一會兒便換成另一個影,壓在眉骨下,帶著痴笑和張狂。
她剛要抬手去尋她的脖頸,扶桑一下便將她甩了出去,又朝她的手臂上舔了幾口血來,那模樣極為噬魂,那女子見此,幻了長劍來,硬是要捅了過去,卻再下一刻,狼狽不堪得跌落在地,扶桑踩著影子,一點點覆在她的頭頂,帶著蔑視,聚力於掌心,只是手還未下去,便被一陣掌風吹散了。
「你不能殺她,扶桑。」那人由遠及近,帶著些飄渺,無跡可尋。只見她慢慢地從暗處走來,全身黑紗遮面,瞧著身形清瘦,好似她這一動,便會被風吹散了去。
「你可算是醒了,扶桑」她的聲音帶了些急切,甚至於有些歡喜。
只是這一會,扶桑卻沒有給她半點反應。
她探出神色來,眉頭皺得極深,有些無奈道,「我是太急了。」
她這會子又轉過身來對著地上躺著的人兒說道,「看來玄青仙子也不過如此,她根本沒有半點反應」那人裹著黑色長衫,手腕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白緞,一點都探究不出她的神色來。
「難道你不知道,她一心歡喜的是無憂,對著這張仇人的臉能給多大反應」玄青也不在意,齜牙咧嘴笑道,「也許你這好劇本應該改一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人聲線帶了些清冷。
她附耳於那人身旁,寥寥幾語,「我偏不信,到時候她還會不願醒來」
扶桑醒來之時,便見著芷昔一臉溫柔得梳著她的發來,扶桑也不知昨夜發生了何時,只覺得渾身痠疼,
她將木梳擱置在身後道,「夫人可算醒了」
扶桑環視了下,只覺此處既不是她的院子,也不像南臾山,便好奇望著她道,「你帶我來的,可是青丘」
「夫人聰明瞭許多」
扶桑不知她是誇自己還是罵她,又想到現下的情形,有些好笑道,「所以你把我綁來這兒,是做什麼呢?」
她這會子卻是止住了動作,怪異地看了扶桑一眼,「你難道不想知道你這原主是怎樣一個人?」
「你說的是柳卿卿?」
她搖了搖頭,「她不過是個野狐,連青丘的靈狐都算不上,如何能和那位相提並論呢」
扶桑想著她這麼鄭重其事,也頗為配合她道,「那她是誰呢?」
她這一面說著,一面將扶桑引到一座墳前,指著那塊墓碑道,「你瞧,這便是她的墓地了」
扶桑立在白石堆砌的墓前有片刻迷茫,又往後縮了縮手道,「她怎麼死的」
「青丘靈狐算起來也是上古神族,這位上神,我其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