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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有些困惑道,「為何羨慕她。」
姜韞舒適地眯了眼道,「她這人活得恣意妄為,做起事情來又離經叛道的,我們這幾個人當中就屬她活得最瀟灑。」
扶桑皺了皺眉,「你也可以的。」
姜韞搖了搖頭,「我嘗試過,事實是我不能,代價太重了,我必須謹慎行事,一步錯,便是萬劫不復。」
扶桑沒在說什麼,她只需當好一個傾聽者,姜韞一路上說了好些話,溫溫諾諾的,扶桑抱她下了轎時,她已熟睡了過去,扶桑抬眼瞧了府上書有陳郡府匾額,猶如一個血盆張開的猛獸,不禁在心底輕輕嘆了口氣。
姜安這日是備了馬出門的,他如往常一般踏進了馬場,朝那管事的要了匹剛從西域進的汗血寶馬,這馬性子烈,他卻是個不服輸的,他一個翻身,便坐在馬鞍上,夾著馬身登了腿來,起初馬的後足顯然是奔足了力氣要甩掉身上的人,姜安又拽了繩索來,這麼一扯,一來二去,姜安已奔著馬跑了好幾圈,他本還在為馴服了烈馬洋洋得意之時,那馬叢之中便奔去幾個黑衣男子,馬受了驚,疾馳而去,姜安一時不妨,摔下馬來,還顧不上疼,就已拔了身上的刀,作出防禦之態。那些人身手很快,左右突擊之下,姜安已經力不從心了,忽見刀光血影,姜安手臂上立馬就滲出血來,他們顯然不是姜安的命,隨意打鬥了幾番,見來了援兵,便遁了身去。
姜安最近有點背,他自上回遇到埋伏後,這次又在馬場遇到了刺殺。他最近有些心神不寧,他仔細思索了一番最近在朝堂上是否有得罪哪些同僚,可惜,排除一個又一個物件後,基本是落了個空,他去了暮雪樓買了幾個殺手,近日更是嫌少出門,只把自己關在屋裡,思慮萬千。
姜韞這幾日得空,叫扶桑拿了蓑衣,踩著雨出門去了,扶桑怕她身子虛弱,左右交代了靈兒添了些衣物,便抱著她一路怨念的出門去了,姜韞在懷裡咯吱咯吱笑著,
「你都要成老媽子。」
扶桑瞪了她一眼,她又忙掩在她懷裡,抬眼怯生生地望著,扶桑虎著一張臉,一路不言不語,姜韞拽著她的衣角,一雙眼濕氣漫了上來,「今日是我阿母的祭辰。」
扶桑一下失了神來,有些嘴笨地安慰道,「我,我不知道。」
姜韞笑著戳了戳她的臉,「可嚇死我了,還以為你不理我了。」
扶桑捉了她的手來,「是我失禮了,還不曾備禮呢。」
姜韞搖了搖頭,捲了曼簾來,見外頭細雨綿綿,她望了一會兒,有些雨珠便濺射在臉上,冰涼刺骨,扶桑拍開她的手,又拿了錦帕,細細抹掉她臉上的水珠,兩人一路默然不語,卻又會不時細看彼此的臉龐。
姜韞拿了傘來,埋在扶桑懷裡,望了一眼眼前的碑墓,她朝扶桑示意,扶桑蹲下身來,她雙腳觸地便跪了下去,扶桑替她撐了傘,看她挺直的腰桿,又施了術法來,隔絕了外頭的雨幕,姜韞一跪便跪了良久,她話不多,前前後後只說了幾句,便沉默不語,扶桑去拉她的時候,她的雙腿已經又紅又腫,可惜她沒有知覺,扶桑卻心疼不已,忙揉搓她小腿上細肉道,「下回還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姜韞沉默地看了她一眼,便順勢躺在她的懷裡,細細聽了雨來。
扶桑一進了屋,便見姜安提了劍來,一雙眼猩紅如血,蓬頭垢面,嘴裡一直嚷著,「是不是你?」
那些下人早被嚇得魂都沒了,一路逃開了去,扶桑下意識地將姜韞護在懷裡,姜玄呵氣連連地出了屋來,一臉無奈道,「大哥這是做什麼,怪嚇人的。」
姜安又將視線轉到他身上來,沒好氣道,「姜玄,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兩面三刀,背後害我。」
姜玄掏了掏耳朵,眉頭一皺道,「大哥,你在說什麼。」
姜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