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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此處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幾縷星光從頭頂上落下,不禁也要感慨這星羅棋盤的鬼斧神工,又巡視了下四周,便見一酒盅模樣大小的血盅落在網陣裡,扶桑一時欣喜,方想探手去拿,便聽一陣撫琴聲起,她擰了擰眉,
「是誰在那裝神弄鬼?」
那琴聲忽而由遠及近,待到近時,便見一手執碧霞扇墜的白衫女子隱在晦暗處,不聲不響。
「你是何人?」
她一開口,聲線便極為凜然,「血盅你碰不得也用不得」
「你若是要阻我,便動手吧」
她指尖輕碰著扇骨,一下又一下敲打著,「你可知血盅是以血養魂,以命養靈」
扶桑不知她此話是為何意,「不就是區區一條命,我賠的起」
她這會子倒是輕笑出聲,只是這笑意帶了些嘲諷和冷意,「我方才還想著,如若你有半點退縮和猶豫,也許我會把它送予你,可是你實在是令我失望」
「原來你為了姜韞,竟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她忽而從暗處走來,輕盈細步間,隱有暗香浮動,只見她雲鬢間散落些許發梢,也絲毫不減她青眉下的暈眼風情。
扶桑現下的表情實在詭異,腦海里滿是羲和為何會在北嶽,脫口而出便是一句「你怎會在此?」
她淡笑道,「我若不引你,你又怎會來見我」
扶桑忽而恍然大悟,顧姝那日反常也似乎尋到了由頭,「你跟蹤我很久了?」
她忽而低垂下頭來,帶著一絲落寞道「我只是想看看你」
扶桑對此話自然不能深信,只冷笑道,「我和你說了,我不是阿卿,也不是她的替身,你為何還要如此糾纏不休?」
扶桑見她慌亂地搖了頭來,只道自己出口太沖,又尋思著這一時半會能將血盅拿到手的機會有幾成,卻見她忽而抬起扇柄,那手裡的扇子便飛衝出布棋,她神色凜然道,「糟了,結界要破了」
這會子地面湧動,似有坍塌之勢,羲和攔腰將扶桑抱離開來,扶桑縮在她懷裡,抓著她衣領,急切道,「怎麼回事,血盅呢?」
羲和擰了擰眉,「你要救姜韞,血盅你用不得,而且這法子根本不管用,姜韞非人非神非妖,便是血盅也不能將她起死回生」
她見扶桑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惡狠狠地加了句,「你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吧」
扶桑對於再次碰到羲和一事,頗為牴觸,可那點牴觸在羲和眼裡不過是貓爪的戲弄張揚,只要一想到之前的事,她就覺得滿心的疲憊,那種倉皇不得的日子,似乎又像她蔓延過來。
「你放了我吧」扶桑這樣一說,只覺得乾涸的心似乎又能流出淚來。
羲和卻轉瞬捏著她的手來,又一寸寸往她身上爬,「放了你做什麼?你又逃了怎麼辦?」
扶桑笑了笑,又像渾身脫力般,撞了她一個滿懷。
羲和一碰扶桑,扶桑就渾身顫抖,她神情一怔,替扶桑掖了掖被角,「那日是我不好,你早點歇下吧。」
她一轉身,扶桑便抓住她的手,細細摸索道,「你不想要嗎?」
她神色暗了暗,眼裡是扶桑看不懂的深意,「你太累了。」
扶桑笑著看向她,「怕了?」她挑了挑眉,只緩了口氣道,「你沒有想明白。」扶桑又望了她一會,忙報住她的腰,「趁著糊塗不是更好。」她一聽這話,忙將扶桑的手拉開,語氣不善道,「你太幼稚了,扶桑。」
扶桑的日子一下又跌進了低谷,這樣沒頭沒尾,活像個動物一般,羲和進了屋來,見她仍躺在床上,拿手戳了戳她的背,「不起來嗎?」
扶桑轉過身來去瞧她,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
她見扶桑情緒低落,遂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