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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很像是沈薄的處事風格，餘念繼續聽下去，也沒有迫不及待打斷他的話。

她當時的確沒哭，想哭，想嚎叫，卻沒有眼淚。她只覺得喉頭嘶啞，出聲喑啞，一瞬間喪失了所有五感。

那時候，雨下的很大。

她只覺得腹部翻攪，想朝外嘔吐，帶著所有激憤與不甘，像是嘔出靈魂一樣。

餘念啞著嗓子，輕聲說：&ldo;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rdo;

&ldo;是嗎?&rdo;

&ldo;我早該想起來的，也可能是我懦弱，所以將這段記憶一直封存在大腦深處，直到現在才回過神來。我看到有人脅迫他，手裡有槍，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一定沒錯，他不是自殺。&rdo;

沈薄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食指緩緩敲擊在唇瓣的褶皺上，說：&ldo;聽我繼續說，餘小姐。&rdo;

&ldo;你說，我聽著。&rdo;

&ldo;我想要看清你的眼神，所以才主動走近你。為了避免讓你懷疑，所以我選擇了做一個&l;樂於助人&r;的好人，遞了一張手帕給你。當你轉過身時，我看到了你的眼睛‐‐眼睛很空洞，像是擁有另一個永恆的荒蕪世界。這讓我覺得很新奇，不知該說你堅強，還是該同情你被死者打擊到這樣的地步。只是，你成功吸引到我了，我很想看看，擁有這樣眼神的女孩，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而現在，你超乎了我的想像，變成了一個令人著迷的女人。&rdo;

餘念聽不出他話中的讚許之意是真心還是假意，但至少，沈薄與她夢中痴迷的那個少年大相逕庭，就連她一直覺得沈薄給她遞手帕是發自內心的溫柔之舉，沒想到也包含著這樣的令人無奈的目的。

餘念終於找到了夢中&ldo;情人&rdo;，也釋懷了，&ldo;說實話，沈先生之前的舉動讓我很感激，甚至覺得自己還是被人關愛著的。雖然你的善舉目的不純粹，但也的確溫暖過我的少年時期，我還是很感激沈先生的。呼‐‐幸好找到你了，我也想當面說一句，&rdo;餘念微微一笑，繼續說道，&ldo;謝謝你的手帕，沈先生。&rdo;

沈薄也報之一笑：&ldo;不客氣。&rdo;

&ldo;那我先換一件衣服。&rdo;餘念下達逐客令。

沈薄識相起身，臨到門前，忽的回頭，說：&ldo;對了，餘小姐。我向來不喜歡以善舉&l;要挾&r;別人報恩，以身相許這種事，還是相守相知以後，對方心甘情願比較好。&rdo;

餘念沒明白他話中深意，但結合起剛才所說種種，又覺得難免有些許違和了。

他的意思究竟是?

難道沈薄只是怕她強行報恩，所以才故意說成是有目的遞給她手帕，好讓她沒有心理負擔?

那他究竟是個幸災樂禍的壞人，還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呢?

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餘念嘴角微勾，換了淡紫色紫藤蘿紋開衫。

刷牙漱口時，她望向鏡子裡的自己又一次出了神‐‐她想起了很久以前，沈薄說過的一個夢，他夢到一個哭泣的女孩，哭態很醜，聲音啞不成調。她還戲謔地說那是沈薄的夢中情人。這樣的夢結合上現在的事情，那個女孩是小時候的自己嗎?

沈薄夢到她了?

餘念心跳慢了半拍，幾乎是瞬息之間想到了沈薄那一張臉，上等的姣好皮囊，眉目精緻自帶某種難言的媚態，卻並不女相，是個神秘莫測的男人。

想什麼呢?又想男人了?

餘念自嘲一笑，強行壓制住自己所有的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