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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是,&rdo;沈薄抿了一口啤酒,連說出的話都帶著一股微醺的酒味,&ldo;那我陪你查下去,直到你不留下任何遺憾。&rdo;
&ldo;謝謝你,沈先生。&rdo;
&ldo;謝謝我?我向來對口頭的謝意不感興趣,你可以考慮一下,給我一些實際性的謝禮。&rdo;
餘念問:&ldo;譬如呢?&rdo;
&ldo;譬如,以身相許?&rdo;沈薄的笑容微斂,不似在說笑。他的眸光愈發黑濃,即使在昏暗的包廂內,也掩蓋不去那一點又明又亮的光輝,比昨日的星辰還要璀璨奪目。
餘念不由自主被他吸引住了視線,再回神時,已經被對方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因為沈薄的眼神已經變得意味不明,甚至是有種似笑非笑的戲謔之意。
片刻,她窘迫地灌了一口啤酒,想用那種火辣辣的燒喉感將所有尷尬全部壓制。
沈薄卻並不想這樣輕易放過她,也可以說,在曖昧的獨處狀態下,他的紳士風度總是被狗吃了。
於是,他拽住餘念一點一點從桌上抽回的手腕,將她拉近,竊竊私語:&ldo;你剛才,是想吻我嗎?&rdo;
&ldo;吻你?&rdo;
餘念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因為他有讀心術,戳中了她隱秘的小心思。
一時間,餘念連逃避都忘記了,就將自己最真實的反應完全暴露在沈薄的眼皮底下,任他觀察與窺探內心。
她想吻他嗎?
剛才好像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悸動,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但這就是愛嗎?
餘念不懂愛,所以她也無法肯定自己對沈薄是抱有哪一種情緒。但真要比喻的話,那種感覺就像是久旱的地裡突然被春雨澆灌,土壤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大自然如此厚愛。緊接著有種子從濕潤的黑土裡頑強生長,一點點從中鑽出、冒了頭,開出綠瑩瑩的幾顆小芽,生機勃勃。
她久旱的心城裡的確滋生了什麼,似名為希望的東西,在悄然生長。
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沈薄嗎?
因為這個男人不按照常理出牌,用自己近乎強勢的手段長驅直入……她的心城就此淪陷了,被他佔有。
餘念抬眼,再次望向這個男人。之前是出於對上司的尊重,也不敢褻瀆,所以一直都誠惶誠恐,連對視都要帶著十二分的小心。
現在,她是應該好好看看這個男人了。
她想了解他,好像也想回應他。
&ldo;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do;餘念舔舔下唇,&ldo;你能讓我想五分鐘嗎?&rdo;
&ldo;可以,我很有耐心。&rdo;
餘念伸出手指,輕輕觸控上了沈薄的領口,她的指尖幾乎是懸空,從下至上,隔空感受著男人棗核一般大的喉結熱度。
這是她第一次碰到他,以朦朧的愛慕之情。
她看仔細了,勾畫在心中的圖稿上‐‐沈薄的下顎削瘦,弧度精準好看。他的眼尾是上揚的,雙眼皮很明顯,可能是因為膚質好,總籠罩著一層薄薄的白光,彷彿魚尾上長長揚起的一線鱗。搭配上如黑曜石一般明亮的雙眸,自有一股勾魂攝魄的媚態,卻並不女相。
不得不說,他的確是俊美無雙的樣貌。雖天天帶笑臉,卻因自身氣場太過於凜冽,導致大家都能清楚意識到:這個男人可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再怎麼好接近都不能輕敵。
特別是餘念這種職場上混的老油條,就更知道這個道理了:有的人好接近,相處融洽或許並不是因為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