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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風大,木芙蓉卻依舊在枝頭盛開,完全不懼蕭瑟的秋風。
「再過上幾日,三位王妃將要入宮小住,衛禮,你說宮宴那日,哀家讓禮部用這木芙蓉妝點桌面可好?」
「殿下巧思,奴才稍後便去禮部通知主客司郎中。」衛禮躬身攏袖,面色恭敬。
「現下並無他人,衛禮無需這般拘謹。」
石中鈺伸手拉低木芙蓉的枝蔓,墊腳輕嗅。
花香清幽,似有似無。
「奴才不敢,衛禮賤名,不足殿下掛齒。」衛禮不敢抬頭,似是怕他的雙眼會汙了眼前的美景,
石中鈺鬆開枝蔓,木芙蓉又彈回到原來的位置,似是從未被壓彎過。
「方才在暖閣內,攝政王已下令將衛嫵從悅樂坊釋放,準她回老家隱姓埋名,你可遠同衛嫵一同前去?」
衛嫵,乃是衛青之女,衛禮的親姐姐。
聞得此言,躬身而立的衛禮在秋風中微微打顫,紅色帽幃下傳出哽咽的聲音:「奴才謝過太后,只是後宮險阻重重,衛禮願守在太后身側,略盡綿力。」
是了,石中鈺終於想起,衛禮是在衛嫵死後才更名。
前世他拋盡禮義廉恥,待到他終於有權勢解救姐姐之時,才發現衛嫵已被赤身裸體抬出悅樂坊,孤零零地被扔在宮外的亂葬崗中。
還好,在這一世,她趕在衛無前遇到衛禮。
石中鈺欣慰一笑,重生之後,她頭一次感到如此歡心,既然衛禮的命運因此而改變,那她和朱昱也將會改變。
翌日,常嬤嬤被突如其來的侍衛帶走,因樞密司中的暗探查到有一封密信從朝鳳殿流出。
信上只有一行小字:精鹽有詐!
攝政王得知此事後大為震怒,連夜徹查朝鳳殿內的宮女和內監,透過字跡的比對,終於揪出了藏在其中的常嬤嬤。
雖然常嬤嬤在被侍衛押走的時候仍在大喊:「太后殿下救我,奴才奴才什麼都沒做。」
隨即就被封上了口,拖出殿外,亂棍打死。
石中鈺自然相信常嬤嬤的話,以她謹小慎微的個性,定不會留下如此明顯的把柄,但奈何攝政王給人扣屎盆子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幹了。
想到上一世,常嬤嬤怎會把食血草這麼關鍵的證物留在屋內,想來也應是這位攝政王的傑作。
宮宴近在眼前,這是永寧帝駕崩後宮內舉行的第一場宮宴。
戶部撥下的銀子並不多,鳳殊影本以為小太后會在下朝後找他哭窮,沒想到她卻跟沒事人似的,每每見到自己只是平淡地頷首致禮,只不過在暖閣休息時把手中的話本改成了食冊。
在宮宴前幾日,許公公奉太后之命送去禮部的流程冊被攝政王攔了下來。
待鳳殊影看清此次宮宴上的備菜,不由輕聲一笑,小太后還挺會因時制宜,照此算來,戶部撥出的銀子還能被她小賺一筆。
幾日過後,三位藩王終於攜家眷入宮。
早朝當日,石中鈺隔著垂簾,望向殿下三位遠道而來的藩王。
隴西康王又黑又瘦,他入了金鑾殿後,第一個向龍椅上的皇帝行了叩首禮,隨即對攝政王和太后行鞠躬禮。
壽州端王和泉州賢王在叩拜完皇帝後對垂簾內的石中鈺行拱手禮,隨即立在殿內,對高高在上的攝政王視而不見。
石中鈺內心苦笑,端王和賢王又怎會打實心對她見禮,不過是為了膈應在她身旁的攝政王。
聽聞在入京前,鳳殊影派出十萬黑鱗軍,在二位藩王駐紮的幄帳外操練了一宿精兵,直到端王和賢王終於點頭同意交納出一半的貢銀,方才收兵。
銀子雖然交出去了,但兩位藩王心頭卻在滴血,於是他們二人商議在進宮面聖時一定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