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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沈楠自己也將今日之事事無巨細地給顧雲郎和孫山夫婦說了。
他倆今日來縣裡辦事,順道來看看顧雲郎,恰巧下午客人又多,兩口子便幫了會兒忙,然後就沒趕上回去的車。
還好,小兒子在身邊,兩個丫頭有他爺爺看著,也出不了啥事。
「那你下一步打算咋辦。」顧雲郎問。
老三在府衙有朋友,讓楚暮去搬救兵很正常,可沈楠這一趴,他們是著實看不懂。
拖著段母,能有什麼用?
「報官。」沈楠言簡意賅地說了兩個字。
「報官?」三人一聽沈楠這話,頓時驚了,在他們心裡,衙門那種地方是不能沾染的。不是有句話叫「衙門門口向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嗎。
他們遇事,一般都是私下解決,就連今日的事,顧雲郎唯一想到的便是顧三郎能平安回來就行。
「阿楠,你都說了這事是師爺搗的鬼,若是他跟那知縣是一夥的,我們這不是自投羅網嗎?」到時候隨便找個名頭把他們抓起來,那也是有可能的。
反正杜鵑不覺得沈楠這種做法是好的。
「那就讓他沒法徇私。」沈楠笑了笑,「只要咱們把事情鬧大一點,就不怕他知縣徇私枉法,包庇下屬,咱們佔著禮呢,怕啥。」
那輿論的影響可不是鬧著玩的,除非他知縣不想要他頭上的烏紗帽了。
次日一早,沈楠還迷迷糊糊沒起床呢,段母就已經在外頭砸門了。
「別管她,讓她砸去。」杜鵑叫住了要去開門的丈夫,讓他抱著吃飽喝足的兒子,自己去燒飯。
「姐夫呢?」孫山抱著兒子逗弄,「我咋一醒來就不見他人了?」
「他說去找屠戶退肉,今日指定是開不成店了。」
孫山點了點頭,聽著外頭不耐煩的砸門聲,皺了皺眉,「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就算段母有所圖,可這樣把人拒之門外的行為到底不好。
「就你爛忠厚。」杜鵑瞪了她一眼,「這麼閒就來幫我燒火,為壞人說話,也不知你是咋想的。」
被媳婦罵了,孫山也不生氣,訕笑著撓了撓頭。
看他這憨勁兒,杜鵑無奈地搖了搖頭,想不通自己但是咋就認定了他這個憨憨。
段母敲門敲了半沒人應,要不是看著那煙囪還冒著煙,她都差點以為裡頭沒人了。
「我說大嬸兒,你這一直敲敲敲都沒人開門,是不是裡頭沒人啊!」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那煙囪都冒著煙呢,咋可能沒人。」段母此時早已沒了耐心,整個人就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
誰知道她遇上的也不是個善茬,她好心提醒反被罵,這大清早的她們都是做生意的,怎麼想怎麼晦氣。
「這大清早的嘴臭得跟吃了屎一樣,我說大嬸,你要是實在沒地兒撒氣,就去路口那石頭上撅兩腳,大清早的晦氣誰呢。」
「嘿你個娼……」
「嬸子。」沈楠在裡頭聽見外面吵起來了,忙出來開門。
「嬸子,你這大清早的在這幹嘛呢?」沈楠明知故問。
「你說我幹嘛呢,你個小娼婦死在裡頭了嗎,都說了今日要去見我女婿,自己的男人還在牢裡,你還能睡得著,心還真大。」
果不其然,段母將矛頭對準了沈楠。
「嬸子,我還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沈楠有意激怒她,言多必失,更何況段母這會兒還生著氣呢。
「你裝什麼裝,明明昨晚說好要去找我女婿幫你男人脫罪,咋這會兒不認帳了。」
「你女婿是誰?」沈楠又問。
「是縣衙的丁師爺,是誰。你小娘們昨日讓我白花了四文錢,莫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