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5 頁)
葉曉棠就傻了。
這男人第一次在她面前原形畢露。她一直以為他會像第一次帶她回家那樣照顧她,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有多可笑荒誕。
大年三十,一大早,誰也沒注意的功夫,李劍不見了。
葉曉棠問唯一會說普通話的小姑,小姑說,她哥玩去了。
玩去了的概念是什麼?就是賭。
公公和她說,李劍從小愛玩,去年還輸了好幾千,言下之意,要她管管。
葉曉棠最痛恨男人的兩件事,一是嫖,二是賭。
可她和李劍談戀愛的時候,李劍沒流露出好賭的跡象,不過有時候玩玩電腦遊戲,打打帝國紅警,她覺得男人玩玩遊戲難免,也沒介意,所以李劍好賭這個認知,無異於晴天霹靂!
她一個外來的,語言不通,叫上小姑,就去找。倒是一找找到了,李劍倒也識趣,一叫就跟著回來了。
可是中午吃了飯,又不見人影了。
生活突然猙獰得讓人絕望,葉曉棠有一種被騙上當的感覺,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人販子賣到山溝裡的無知少女,憤怒幾乎讓她失去理智。
自然是吵。李劍一邊敷衍,一邊和她躲貓貓。他在土生土長的地方如魚得水,葉曉棠卻是到處摸不著門。家家戶戶都可能有場子在打麻將推牌九,有錢大玩,沒錢小玩。
葉曉棠幾乎氣炸肺,吵得實在兇了,公公婆婆又不樂意了,他們的認知裡,兒子出去賭,他們管不住,媳婦得管,可是玩玩麻將很正常,是消遣,鬧成這樣,就這媳婦不懂事。
婆婆出來圓場,扣住李劍不讓出去,叫人來家裡玩,意思是讓葉曉棠看著,他沒玩大的,就是打打麻將,輸一天也輸不了幾個錢。
婆婆護著讓在家裡玩,她有什麼辦法?可那李劍又怎麼甘心打打小麻將,沒兩天又是溜出去,小姑帶著她滿村子找不到,打電話,通著,就是不接。
葉曉棠氣得瘋了,當下鬧起來,離婚,她要回北京。
實在是鬧得兇了,她豁出去拼命地鬧,李劍怕了,唯唯諾諾地央求,他的父母也出來勸,可是第二天,李劍老實了多半天,又不見了。
葉曉棠原來看書,說“好似利劍劈開了我的胸口”,她還覺得那形容得很蹩腳可笑,那時她卻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那種窒息心痛的感覺,胸口堵著一座山,一動,便是閃電般割裂的痛,像是被利劍劈裂了胸口。
他怎麼不去死!葉曉棠心中鬱卒難以排解,獨自一人沿著路往外走,在村外小山坡,她無從發洩,仰面躺在雪地裡看天。
她在心裡發誓,離了那個男人,再也不來這個地方。
結果她不見了,李家慌了,到處沒頭蒼蠅似的找。最後天擦黑的時候她自己回來,一屋子人看著她沒怎麼說話。他們也很生氣,卻似乎不敢招惹她,沒說幾句話。
她也沒說話,夫妻倆冷著臉回了北京。回到部隊大院也是一番大吵,李劍討好不成惱羞成怒,咄咄逼人地逼問,過個年我玩玩怎麼了!似乎他從來就沒錯,人家那個地方就是那習俗,她入鄉,就得隨俗。
她照樣梗著脖子喊,想玩就別跟我過!
第一次情冷。多半年的情冷。那個已經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陌生得讓她懶於靠近。
李劍卻是渾然 忘了此事一般,該上班上班,更加殷勤地湊過來叫老婆,叫得異常親熱。
回來的表現一切正常,貌似就是過年那段時間,那幾天不正常而已。才結婚,就因為老公過年回家打幾天麻將就離婚,思來想去,作罷。那男人信誓旦旦跪床發誓,以後不那麼玩了,就是玩,得到她允許才玩。
與第一年的絕望,魚死網破的爭吵相比,餘下的幾年,她被磨得越來越平靜。李劍自然是有所收斂,玩之前都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