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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旋轉。
兩旁林木飛快向後倒退。
風亦飛箭矢般穿越林木間的隙縫遇上樹藤一把抓著運勁借勢“呼”的一聲凌空翻身猴子般由一顆樹躍往另一棵樹由一塊石躍往另一塊石去複雜的地形絲毫不影響他驚人的度。
黑實的肌肉在透過樹葉枝椏間灑射下的陽光裡閃閃亮就像猛獸那充盈著爆炸力量的筋肌。
他背上除了一把厚闊的大刀外還背了大大小小十多個竹籮卻無損他賓士的靈快。
一群猿猴在他身後奔走很快給他遠遠拋在後方失望地吱吱亂吵。
幾個騰躍後他來到密林中—道由山上流下來的溪漳心道小猴子們今天沒空和你們玩耍了。
清泉在石上流過暑熱大消。
他的身影毫不停留沿溪往山上攀去。
還有今多時辰太陽便下山了他要在入黑前趕回家去只待採多一種草藥後。
溪澗的盡頭是個小小的水坑水清見底若非趕著回家深山彌浴倒是一快。
大自然便是他的家。
天為被.地為床這道小溪當然是浴池了。
現在卻要錯過這種享受了。
風亦飛離開了泅水切上一道長著及膝野草的斜坡翻往山的另一邊林木逐漸稀疏柳暗花明越過山脊一道弧懸半山的高崖豁然現於眼前。
挺立高崖之上極目窮望精神為之—振。
山區在崖下延綿起伏漸次低去。
他先祖累世聚居的雲上村在山區左上方一幅較平坦的低地上小橋流水阡陌縱橫百多所房子石塊般聚攏在一起疏落有致地嵌在林本和田野間仿似避世桃源幾縷炊煙裊裊升起提醒著他快回家晚膳。
右上方較遠的地方是山區外廣闊的平原和大海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這附近百里內最大城鎮“川南府”的一角卻看不到“大鹽場”那是在川南府東面三里處的沿海區域。
日漸西沉。時間不早了風亦飛收攝心神俯身崖外仔細檢視著崖壁上雜生出來的草木。
不一會有所現。
在離崖頂十多尺的一堆雜草裡—棵長著一朵足有拳頭般大紫色花朵的小樹橫生出來裂成五片的花萼間長有一個紅色的果實鮮豔奪目是他此行的目的物——赤芝果。
風亦飛不慌不忙解下背上的柴刀和竹籮放在一旁忽然—個筋斗翻往高崖外的虛空。
同時大喝一聲兩手一扯纏在腰間的腰索運紉一揮索子一端的特製掛鈞箭矢般飛出直射進崖壁岩石間的堅土裡。
這時他身子向下急墮瞬眼間落下了近十尺把索子扯個筆直索端竟仍能緊鎖在土石間隙內沒有隨著扯力脫出—下子把他吊在崖壁處驚險萬狀。
風亦飛藉索鉤回扯的力道蕩回崖壁恰好來到赤芝果處手到果來納入懷裡大功告成雙腳一蹬蕩了開去跟著反手猛拉腰索一個筋斗又翻回崖上雙腳站穩手—抖索鉤回到腰上還原為腰帶動作流水行雲非常好看。
風亦飛長嘯一聲山鳴谷應往回路馳去不一會離開摘果的高山沿著山路往雲上村馳去。
普通人個多時辰才走完的山路他半個時辰已經完成山村在半柱香的腳程內。
他特地繞道從山村靠山那個方向進入村內這已成了他的習慣每次採藥回家都舍易取難繞道村後岩石崎嶇的密林。因為那處有他精心佈下的陷阱。
獵物是“魔豹”。
雖然這兇物三年沒有出現了。但村內活在驚懼中的百多戶人家都知道只要這先後奪去了六十多人生命的悍獸還活著它—定會從深山回來而村後的”惡獸林”是它最有可能取道潛入村內的秘徑。
每隔上一段日子它便會到來殘害生靈。它隨時會再回來可能就在這—刻。
每一個見過魔豹的人一是失去蹤影或是成為了殘肢敗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