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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鬧,她踮腳重重親男人一口,並伸手摩挲他臉頰,笑意深深抵著他唇,「今晚要表揚。」
依他的脾氣,怎麼可能讓所謂官方以權謀私,故意找他們麻煩?
也幸好,紀荷急中生智,騙了對方說車上四面八方裝了攝像頭。
不然今晚,他們車上男少女多,絕對要被對方居心叵測找事。
免了一場禍事,不費吹灰之力,紀荷特別感謝這男人的配合。
江傾特別賢良,聽到她表揚,深深箍緊她後背。
紀荷感受到夯實的力量,不由困頓至極,想就此在這厚實的胸膛裡睡著。
可分身乏術,只好依依不捨吻別。
……
夜雨瓢潑。
深夜的安寧並未發生。
紀荷端坐電腦前,加班加點。
螢幕上放的都是今天採訪來的內容。
她和一位老朋友聯絡,這位老朋友以前是喬開宇秘書,後來做了江傾秘書,三年前隨江傾一起奔赴東南亞尋找自己失蹤已久的妹妹。
可惜警方在搗毀的特大人口販賣案中,對方的妹妹並未在其中。
悄無聲息,像一片雪花墜落人間不見。
影片連線時,過去膚白如玉的女人變成一臉蜜色,可見東南亞日光的毒辣和對方這三年奔波程度。
彼此密切交流了一段時間,過去大名鼎鼎的沙秘書突然笑問,「這麼晚還工作,江總呢?」
三年不見,對方仍然叫江傾江總。
「我讓他早點休息。得忙很晚。」
「他追你追到東南亞,還在乎累嗎?」沙黎婷笑,「紀小姐,他是我見過的最為愛奮不顧身的男人。」
紀荷說:「對,他的愛看得見摸得著,別說你,從十幾年前他為我考警校、當刑警、守身如玉,南江那幫人,只要認識他的,沒哪個不被震驚。」
「當然了,他擁有一切,又放棄一切,只求你。」
紀荷笑,「聽起來,很嫉妒我?」
「當然。」沙黎婷直言不諱,「過去三年,我曾聽說過他在哪個地方出現,就渾渾噩噩的去找,一是幫你打聽訊息,二是我自己,當年他幫我很多,我才逃出來,可他神龍見首不見尾。或許你聽過嗎?」
對方停頓。
紀荷一邊檢視今天在中文學校拍下的內容,一邊漫不經心,「你說。」
「有一種秘密警察,在各國叫法不一,國外基本叫特工,中國是國安部門,他當時圍剿卓世戎集團時,我親眼看著他被霰`彈槍轟出一身血,墜入河中,後來不見屍首,我想著,他是不是還活著。」
沙黎婷感嘆,「就倒處去找,可是一無所獲,都放棄了。之後在遊歷時,接觸三教九流的人,知道我們國家有一群無名戰士,他們在海外衝鋒,為國爭取利益,但他們的行為不被官方承認,就算犧牲了,國家也只是一捧土隨意埋葬了,甚至連名字都不會有,也不會通知家人。他們是無身份者,所有屬於他們的都在踏出國門那一刻,不再屬於他們。」
「這叫什麼?」沙黎婷不禁皺眉,「馬革裹屍不過如此。」
「他是英雄。」紀荷觀察著老照片,幾乎算面無表情。
沙黎婷感慨不已,繼續說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影片。
紀荷望著老照片,忽然澀笑無比。
三年前的沙黎婷唯唯諾諾,現在強悍、觀點獨到,用過去三年的閱歷武裝了自己。
很自信,很開朗。
紀荷搖著頭,不得不承認,是自己羨慕沙黎婷才對。
自己過去的三年,只有鮮血淋漓。
除了一對龍鳳胎,其他不忍回憶。
然而,也許還有一種成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