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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荷唇瓣顫抖:「拿開……」
江傾一出來,那個人就驚嚇停在街中央,緊接著被撞死,他反應極快,一掌捂住她的眼睛。
彼此在賓館洗過澡,渾身是同一款沐浴露的香味,他情緒亢奮,僅僅被困在他胸膛而已,紀荷就感覺耳畔他的氣息在燃燒,「怎麼不看我打拳?」
聲音沙沙的,手上纏著拳擊繃帶,「準備請你給我抹油。」
剛才在後臺,那些拳擊手脫得只剩一條褲衩,身上肌肉累累,躺著,任人倒油,深深塗抹。
紀荷聲音顫,「一定要抹那東西嗎,很噁心。」
他笑,微微咬她耳垂,「緩和摩擦力,防止身體損傷。」
「沒興趣。」紀荷聲音顫,「只感興趣你和這個人什麼關係……」
「哪個?」
紀荷伸手一指街面。她聽到有人往屍體上吐唾沫的動靜。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國度?完全沒有道理可言。
「我不認識。可能有過過節。」
「你回答的倒老實。」
「你想更瞭解我,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裡?」
「你來。」
……
紀荷以前覺得自己這三年在傷痛與思念中已經失了心動的感覺。
現在卻莫名其妙冒出來。
他甚至什麼都沒做。
一句你來。義無反顧跟去。
從城市唯一的主街穿行。來到一座石橋。
橋在夜晚關閉。一棟黃色海關樓矗立,對面藍色的國門就是泰國。
他等在橋頭,半支煙的功夫,藍色大門內駛來一輛車身彪悍的大鐵盒子。
夜間,紀荷視線不清,眯起眼,細瞧。
那輛大馬力越野,堂而皇之從開啟的海關門穿過,雙向四車道的橋面上,兩國駕駛座方向相左,這輛車完全沒換車道的煩惱,從中間線壓來。
江傾站著不動。
那輛車停下。有人推車門下來,在橋頭一下勾住他肩膀,明明身高不及,熱情如火的態度卻彷彿要燃燒。
江傾被對方勾的不由彎腰。
兩人大聲談笑了一陣,那漢子露著護心毛,突然朝紀荷看來。
紀荷淡定一挑眉,微頷首。
對方襯衫幾乎敞開到底,滿身亂竄的荷爾蒙,勾著江傾肩膀大笑,「弟妹!有幸有幸!」
江傾是斯文的,臉上笑意算得上內斂,一瞬不瞬瞧向她,似乎在介紹,這就是以前交的朋友。
三教九流。
忠厚如金蒼浩,豪放如眼前這位。興許還有更多,剛才街頭突然見到他驚恐無比的那位……
好的,壞的……
他是你所有安全感的來源,也是你所有不安全感的來源。
紀荷想到這句話,眼眶微濕,視線更加模糊。
「帶老婆回來啊?」對方大聲的和他聊。
江傾神色愉悅,粗看她一眼,聲音拽起來,「是啊,老婆。」
「早該來了!」對方大笑,指著他,「從不近女色開始老子就知道你心裡有人!弟妹啊……」又朝紀荷喊,「這弟弟,我可是一根吊毛都沒少的還給你……」
江傾冷聲,笑意散了,「大哥,注意點。」
「怎麼了?」大哥粗狂,「說你的吊毛,又沒說我的吊毛,你可真心疼人,吊毛也囉囉嗦嗦!」
接著不跟他玩了。熱情似火朝紀荷走來。
紀荷權當沒聽見,職業性禮節,正要和大哥握手,眼皮不經意一抬,穿過大哥肩頭,陡然看到江傾一張臭水溝般的難看臉。
手一抖,沒握成,倒被大哥搶先,直接抱上了。